这屁股,该张庆之来擦,被他坑了那么多,是要收回点利息了。
    ——————————
    看着杨六郎独自一人提刀下山。
    王临川不无忧心忡忡,埋怨吕道士:“那可是龙潭虎穴的军营啊!”
    吕玄武虽然心中忐忑,脸上却是一副胸有成竹样子,神神秘秘压低声音道:“我起了一课,姓杨的有惊无险。”
    “什么卦象?”
    “天机不可泄露!”
    吕道士更是世外高人风度。
    “仙师何来?”
    王临川又绕回了第一次对话的问题。
    “贫道来自武当山。”
    吕道士笑眯眯答。
    “仙师何往?”
    “大道磨蚁,天地四壁,贫道无处可去啊!
    武当山天柱峰是安身,梁山小贼巢也是安身嘛。”
    吕道士还是笑眯眯答道。
    杨六郎半夜回到山寨,把那颗血淋淋的头颅扔在老贼头的面前,老贼头双手捧起认真辨认了片刻,呸的一声吐了口浓痰到头颅上面,然后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方小虎裹了张破被挣扎过来,捡起头颅看了看,复把头颅砸在地上,一把掀掉身上的破被,向山寨外面夺路奔出,嘴里爹啊娘啊哭喊着,状若疯癫,幸好一个大人眼疾手快,一手横捞,死死搂住了方小虎,两人抱头痛哭一处。
    一处山寨,尽是悲苦声。
    男子多是无声木然流泪,女子则哀哀恸哭。
    ——————————
    杨六郎和吕道士在偏静处对坐。
    “道长教我,为何为恶之心如此冥蛮不灵,而为善之心却容易改辕易辙?”
    “世人心中皆有恶念如猿如马,不可打杀了绝。
    有人能对自已心猿意马拘束降服,有人却任意放纵。
    降服了便是向善,放纵了便是为恶。”
    “拘束心猿意马很是辛苦,可放纵起来却是快意啊。”
    “那来穿着道袍的和尚在这贼巢里打机锋!
    ?”
    王临川不知何时站在二人身旁,忍不住出言讥刺吕道士。
    “天下哪有什么道士和尚,你我都是穿衣猿猴罢了。”
    吕道士不甘示弱回口反呛王临川。
    说来也怪,第二天王临川的脚便好的,步履轻快与几个冷得鼻涕直流的孩子,在薄雪地里顺着松鼠的脚迹,到处做那祸害松鼠藏着的野栗子野榛子的小偷勾当。
    得了,又是一名拴不住心猿意马的读书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