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音含情脉脉道:“我爱你,自会为你做,粉身碎骨也不怕,还要什么东西?”
    大皇子对天发誓:“以后东夏后宫,我让你不是皇后,贵似皇后。”
    柳惜音低下头,看着袖角,娇羞不已。
    大皇子问:“如今伊诺皇子在前线,和谈怕是会由他去?”
    柳惜音笑:“他再尊贵,能尊贵得过大汗?你今天在大汗面前提起赛罕的名字,他心念已动,也起了猜忌之心。
    你再变本加厉下点眼药,我帮你吹吹枕头风,不怕他不帮你。
    你可以劝大汗出面去和谈,然后在旁边相助,既显得东夏和谈请求似乎很有诚意,又借你父亲的名义来压制伊诺皇子势力,让那头脑发热的家伙看清楚谁是皇兄,看清楚形势,岂不更好?”
    大皇子觉得也是道理,匆匆告别,回去与幕僚们商议。
    柳惜音留在原地,温柔而专注地打理着一株株盛极待谢的火红花朵,期待道:“宝贝儿,快快结果……”
    大秦军将扭转战局的军报和东夏和谈的请求送到上京,皇帝含着口燕窝汤,边看边笑眯眯点头,随后看见信末一行小字,受不住刺激,又将最宠爱的黄贵人喷了一身,随即拍案而起:“去……咳咳,去将南平郡王那个混球……咳咳,抓过来!”
    黄贵人不顾擦去脸上燕窝汁,忙着给他拍背,柔声:“圣上悠着点。”
    自叶昭出征后,夏玉瑾心惊胆跳了许多天,正在巡街,莫名其妙地给七八个侍卫带到宫中,看着皇伯父拿着军报,脸色黑如锅底,不由忐忑猜测:该不是他媳妇重伤或阵亡了吧?
    想通其间关节后,他如丧考妣,差点落下泪来。
    皇帝久久不说话,只恶狠狠地瞪着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只恨不能在上面瞪出一点,把郡王瞪成郡主去,把郡王妃的的孩子瞪到郡王肚子里去。
    可惜不管他瞪多久,郡王还是那个有把的郡王,最终长叹口气,颓然坐下:“天不佑大秦。”
    夏玉瑾坚强地抽抽鼻子,红着眼睛,忍泪道:“皇伯父,是不是我媳妇出事了?你有话就直说吧。”
    皇帝沮丧道:“朕的天下兵马大将军,居然阵前有孕了……”
    夏玉瑾伤感道:“生死无常,有孕也是……”
    周围一片沉默。
    “等等,有孕?我媳妇?”
    过了半晌,夏玉瑾终于醒悟,激动万分,若不是脑子里还有半分清明,记得君臣有别,他定扑过去揪着皇帝的衣领咆哮了。
    如今他站在原地,两个脚仿佛被锁住的猴子,不顾形象地抓头挠耳,扭来扭去,嘴角的傻笑几乎咧到耳根子,唯独那双漂亮的眼睛炯炯有神,正死盯着对方手上的军报,不敢置信地问,“我真有儿子了?”
    皇帝看见他这幅蠢相,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火气再次冒起,几可燎原,他随手抄起方砚台砸去,墨汁乱溅,太监宫女们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动,同情地听皇上对郡王破口痛骂:“混蛋!
    早不怀孕,晚不怀孕,现在才来怀孕,你这家伙干的是什么破事?!
    尽会给朝廷添乱子!
    来人!
    给我板子侍侯!”
    大军胜利在望,主帅怀孕。
    就好像准备去狩猎的猎人,气候宜人,野兽肥美,收购皮毛的商人捧着大笔大笔的银子准备塞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却在临出门前那一刻弄伤了手指!
    拉不动弓,生生破坏了整个行动。
    叶昭不在眼前。
    皇上满肚子的怒火,总要有个人来承担的。
    孩子是这混小子搞出来的。
    不揍他揍谁!
    侍卫迟疑着上前拖着还在傻笑的夏玉瑾,慢慢往下走,一步一回头。
    负责监刑的太监委屈问:“用什么罪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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