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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剑眉星目，样貌俊朗无比的中年人，从金光中走出，一脸温和地看着王川。
“你是李耀前辈？”王川惊讶，失声道。
随即，他便反应过来，他居然能开口说话。
他刚才可是在心眼状态下的，封闭五感，按理说不可能听得到东西，也说不了任何话。
“你认得我，想必是水虺老祖跟你说的吧？”李耀嘴角含笑，说话令人如沐春风。
“水虺老祖？”王川皱起眉头。
外面那人自称盘龙老祖，怎么到李耀这里，就成了水虺老祖？
见王川疑惑的表情，李耀恍然，“瞧我，时间太久都忘了，那条水蛇喜欢自称为盘龙老祖。”
“水蛇？”王川反问。
“不错，外面公鸡石像镇压的，原本是一只水虺，只因为修为实力强大，才开了灵智，化为人形。”
“那前辈镇压它的目的是？”王川眉头一挑，知道这里面有各种秘辛。
同为练剑之辈，虽然王川实力低微，却能感受得出来，李耀剑痕上那种傲然。
以剑观人，对方不可能会是水虺老祖所说的，背后偷袭之辈。
“你前来，是来破我这剑禁的吧？”李耀笑了笑，“这头水虺，真是贼心不死，让我猜猜，它可是用天灵根来诱惑你？”
闻言，王川惊讶。
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猜中了。
“果然。”李耀摇摇头，长叹一声，“想知道我为何镇压它？”
王川点点头。
“应该是千年前吧，这水虺修炼有成，割据一方，原本他安心修炼，我也不会去寻他麻烦，可惜它不知从何处，寻到一门方法，能够将人的灵根改造成天灵根。”
“哦？那么代价是什么？”王川似乎明白了什么，眼中清明一片。
没有什么东西是能直接提升一个大档次的，更何况是灵根这种，本就是天生的东西。
若是不付出更大的代价，就能变成天灵根，王川是不信的。
这样就能，天灵根也就不会如此少人了。
听到这话，李耀投给王川一个赞许的目光，“你很不错，没有被利益蒙蔽。不错，想要成为天灵根，需要极大的代价。”
“这个代价说起来也简单，只需要献祭百万人的性命。”
“什么！”王川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
双手微微颤抖，似是不敢相信李耀所说的话。
献祭百万人的性命，整个苍城也没有十万人，这得屠多少城池，才能凑够？
难怪要将其镇压在此！
“水虺老祖手下九名弟子，以前全是籍籍无名之辈，却突然告知全都是天灵根，你觉得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这里，王川只觉得手脚冰凉，喃喃道：“九百万人的性命？”
“没错。”李耀点头，似是想起了当时的事情，忍不住长叹一声，眼中有着愤怒，“九百万人的性命，只为九人的天灵根，可恨我只杀了八人，还有最小的弟子没有找到。”
“既然如此，为何不杀了这水虺，祭奠那些生灵！”王川眼中满是杀机，愤怒道。
若他事那时候的李耀，恐怕根本不会留着对方，直接一剑劈了。
又是一声长叹，李耀摇头道：“我并非不想，只不过当时实力确实不足以灭杀它，这水虺虽然丧尽天良，但在元灵上面，确实有些门道。”
“那就这么镇压着它？”
“镇压着，也算是惩罚他了，只要无人破开我这剑禁，他便永远只能在此，默默死去。”
王川点头，这样的惩罚也是极重了，直接劈了他，反而便宜了他。
“既然你知道了，只要别将其放出来，危害一方，就足够了。”李耀重新恢复了脸上的微笑。
“可还有其他人会来，遇到盘龙老祖，到时候说不定会将其放出来。”
“放心吧，这里深入碑林，这片碑林，连我当时都看不穿，你能活着到此，还没有迷失在迷雾中，运气实在逆天。”
闻言，王川点点头。
李耀说的并没有错，他莽撞闯入碑林，如今还活着，运气确实不错。
“不过，还有其他办法，也能进来。”突然，王川想到了那盏油灯，遂将黑风寨十人的事情说了一番。
听着王川的话，李耀皱了皱眉头，“照你这么说，确实有危险。”
说罢，便一点王川的眉心。
“这是我的一缕精气，原本是为了留在此阻止想要破我剑禁的人，现在交给你，由你将我那剑禁改造一番，变得更强。”
“作为回报，那剑禁的施展方法和我的心得也一并给你，希望你能好生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