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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当时他还以为,就算是这样,他北皎也应该是作为支配者的a中之a,a王。

    他错了。

    错的很彻底。关于嗅到别人的气味就直接腿软这种设定,omega听了可能都得问一句:你没事吧?

    而此时此刻的北皎压根不敢出声。

    黑漆漆的木屋里什么也看不清,除了姜冉身上的味道还有夹杂着沐浴乳的温润潮湿气息,浴室的门敞开,暖哄哄的水蒸气从里面争先恐后地涌出……

    她大概是刚洗完澡。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她穿着自己喜欢的吊带睡裙……黑暗中,北皎只能看见她白色的睡裙裙摆伴随着走动轻微摇曳,和她那白的像自带荧色反光的胳膊——

    她踩着拖鞋在屋子里走动,发出轻微响动。

    姜冉掀开了自己的化妆箱,闭眼盲猜拿出一罐大概是化妆水的护肤品,倒在手心,终于开口:“你准备站在门口多久?如果还没想好到底是留下来还是走人,至少先关个门,暖气都被你放出去了。”

    北皎先是后退一步,条件反射做出了想要夺门而出的动作。

    三秒后他反应过来自己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并不能够就这么走了,于是勾脚,“啪”地一下踹上门,门外寒风夹杂着大雪的胡校一下子隔绝,屋子里更安静了。

    窒息。

    “没话说吗?”

    “……”

    “那你刚才在门外像只焦虑的土拨鼠似的走来走去个什么劲?”

    “……”

    这都被听见了?

    北皎茫然中,姜冉的声音从床那边传来,她向来没有刨根究底的习惯,他不愿意说话她也不逼他,“没话说就干活吧,去找找应急灯,房东说在你旁边的柜子里,全是灰……我刚洗了澡,不想碰。”

    她理所当然地命令他。

    巧的是,他已经习惯了听她发号施令。

    转头,闷声拉开旁边那个老旧的储物柜,在柜子深处摸出了所谓应急灯……还他妈手摇式的,拎着这古董玩意,他折腾了半天,几乎要出汗了,才把它整明白。

    几分钟后,屋子里终于勉强亮起一点光源——

    木屋外,大概是有其他的住户也收到了房东关于应急灯的消息,隐约传来骂娘的声音。

    北皎拎着灯,借着那最多只能照亮方圆一米内的光源,他终于看清楚不远处坐在床边的姜冉……

    她弯着腰在护肤品箱子里挑挑拣拣。

    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身后,她头发很多,没那么容易干,所以此时,发梢正往下无声地滴着水珠。

    “你头发还在滴水。”

    这是他这个废物点心进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且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音沙哑得可怕。

    他把手里拎着的应急灯放到了唯一的桌子上——木屋的木地板伴随着他的走动发出截然不同的“吱呀”声响,长臂一捞,扯过了架子上另外一块干燥温暖的浴巾。

    他走到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用浴巾把她的长发拢起来。

    姜冉背对着他没动。

    他宽阔的肩膀将屋内唯一的光源都挡住了,姜冉看着墙壁上,身后少年投在墙壁上的阴影完全将她的影子覆盖,她下意识地侧了侧脸。

    感觉到身后他替她擦发梢的动作敏感地一顿,少年警觉得好像随时能被她稍微重一点的呼吸吓死……

    姜冉淡漠道:“头发得从发根擦起,你这样擦,发根的水珠落下去,还不是白擦。”

    良久,才听见他“哦”了声。

    其实她说什么,他一个字没听进去,只是机械地把浴巾挪了挪盖在她的头上,挡住了她微微侧脸时隐约可见的小巧鼻尖——

    这样做还是有好处的。

    看不见她的脸,他那乱七八糟的气息也变得平缓一些。

    少年有力的指尖隔着浴巾蹭过她的发间,规规矩矩,仿佛生怕一点毛躁惹她不高兴。

    “沙沙”声响中,她低着头说:“你怎么回事?”

    “嗯?”北皎说,“啊?”

    讨伐要开始了吗?

    能不能等一等?

    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也就再等个一万年就行?

    “你做什么跟惊弓之鸟似的那么怕,”姜冉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我寻思又没骂你?”

    “……”

    哦,这句听懂了。

    没骂吗?

    今天在雪道上上课时那些诸如“猪都记住了你也记不住”什么的,难道是友善的教导?

    “骂吧,”他郁闷地说,“求你骂。”

    只要别阴阳怪气地放个屁都跟我说“谢谢”,或者看也不看我一眼。

    他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暴躁。

    手上力道没注意,扯着一缕头发,其实扯疼了姜冉,黑暗中她蹙眉,却没有告诉他,生怕她再说什么,恐怕他会吓得扔了浴巾就跑。

    “说说这几天的事?”

    “……不想说。”

    他小声地抗议。

    “那你进来干什么的?讨论你的微信背景?”

    “……”

    他就熄火了。

    好烦啊,她怎么这个时候提起这个!

    不会问他要手机亲自查验吧——

    他还没换回来!

    好在,并没有。

    “你怕什么?”

    “……怕你啊。”

    “怕我做什么?现在不是正常讨论吗?早上那时候邱年没胡说,野雪确实也是滑雪中的一种,在所有的玩法里,最顶级的玩法就是大山——以前我们在国外,冬天都会包直升飞机上到山顶,再从山顶往下滑。”

    她声音缓慢。

    “没有人对这种玩法避如蛇蝎,我也不是不让你玩野雪,以你现在的滑行水平,滑个野狼沟算什么?最多也就一个半小时你就能滑出来。”

    北皎手上一顿,伴随着她平静的话语,整个人忽然充满了困惑。

    姜冉感觉到了这个气氛,就短暂地笑了声:“邱年还有一件事也没说错,你不管不顾跑去滑野雪这事,归根究底其实是我的错——第一天到阿勒泰,你想跟宋迭去滑野雪,我光告诉你不许去,却没告诉你为什么不许去,这样简单粗暴的拒绝,可能你不懂为什么,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地严苛管制你。”

    “……”

    说得好。

    毕竟他是真不懂——

    哪怕是在今天下午意识到自己闯祸之后,他光沉浸在可能被姜冉逐出师门的恐惧中,强行忽略了在自己内心浮现了大概能有一秒的困惑:为什么?

    他不敢问,所以干脆想都没仔细往深处想。

    现在她主动提出来了……

    善解人意真是美好的品德。

    “倒是没觉得无理取闹……你继续。”他闷着嗓音说,“这头发还能再擦一会儿。”

    浴巾下滑,从头顶到她肩附近。

    “滑野雪就脱离了雪场管理,野雪之下,会有巨石,未完全冻结的溪流,再复杂的地形辽阔的山势,你可能还会迷路……这些都可能会是危险隐患,甚至要了你的命。”姜冉说,“就像玩刻滑,就该用刻滑的滑雪板和固定器,玩大山野雪,你该有的装备和在道内完全不同——穿的防寒装备、带上卫星定位,充足的食物,水,甚至是更多的保暖衣物……这些都应该准备齐全,以应对在野外的各种突发情况。”

    她停顿了下。

    “你知道专业的滑雪服,比如burto

    的ak457为什么那么贵吗?”

    “品牌溢价呗。”

    “不对。”姜冉说,“burto

    做的是真正专业的滑雪装备,它的顶级雪服能防粉雪——也就是非机压雪道的雪渗入,而且在它的帽子里,有一个一次性的、当你遇险时可以发射定位信号的东西,这雪服贵就贵在这些地方,而不是现在在机压雪道上滑的那些人以为的,什么富贵的身份象征。”

    她说着,转过头:“滑雪是极限运动,你应该心生敬畏——敬畏大山,敬畏生命。”

    北皎猝不及防地对视上她的深褐色瞳眸,应急灯下,那眼睛湿润而清澈,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中,唯独瞳眸异常明亮。

    脑子空了空。

    他从鼻腔深处发出“嗯”地一声困惑。

    “你今天下午,拎着一块板子就去野狼沟了,兜里连一块饼干都没有,半路渴了、饿了、没体力了怎么办?”姜冉说,“我只是担心你遇见危险。”

    她的尾句,近乎于叹息。

    从认识到现在,她凶他,骂他,嘲笑他,戏弄他,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她从没有没有跟他说过那么长、那么长的一些话,耐着性子告诉他一些他因为没接触所以不知道的知识。

    这些东西原本应该是他事先就该主动问她的……

    可是他没有,还因此让她担心受怕了。

    最卑鄙的事,在这之后,他所做的不过是蜷缩在她的门外瑟瑟发抖,等着她开门,放他进来,甚至先检讨自己然后安慰他。

    全程,他像个没用的笨比。

    “对不起。”

    他声音哑的厉害。

    手上不自觉用了力,忘记了这会儿她头发还在手中,于是裹着她头发的浴巾拉扯到了她的发丝,他听见她轻轻地“嘶”了声……

    姜冉转头,仰着脸,笑着望他:“轻点,别拽我头发呀。”

    柔软的尾音让他整个人僵硬。

    哪怕是已经移开了视线,眼前却好像还是浮现她一双温和的杏眸凝望。

    此时,应急灯的灯光因为充电不足,摇曳后熄灭。

    整个木屋重新陷入了黑暗中。

    ……

    眼前的一切突然因为光线的昏暗而模糊。

    隔壁人走动、交谈、谩骂诅咒这该死的电怎么还没来的声音被无限放大,除此之外,只剩下房间内轻重不同的鼻息轻响。

    借着窗楞白雪的荧光,他看见她背对着自己,勾首而坐,白皙的肩是一条直线,末端却是圆润的一道弧,睡裙细窄的肩带挂在中间,横跨锁骨阴影……

    她在家里最近都穿那种捂得严严实实的睡衣。

    来了新疆,大约是从未想过晚上还让他进门,所以放松了警惕。

    可是谁又能想到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呢——

    骂骂我吧。

    北皎面无表情地心想。

    也许骂我或者是揍我,一切剧情都能按照一般程序按部就班地走下去。

    为什么要笑着对我说话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姜冉。”

    “干什么?”

    “……哪里不太对吧,你不是应该发脾气的吗?我进屋之前,都做好这个准备了。”

    “你在讨骂?”

    “哦。”

    “‘哦‘什么?”

    “我还是觉得,我应该道歉——”

    粗糙的浴巾从他指缝掉落,指尖轻而易举地触碰到了她微微湿润的头发。

    “让你担心了。”

    漆黑的瞳眸微沉,指尖一挑,挑开长发。

    “对不起。”

    姜冉只感觉到微热的气息在黑暗之中突然喷洒于冰凉的肩上,在她微微一僵甚至没来的及反应……

    下一秒,柔软的触感落在她的肩背。

    声音静止于此。

    他闭上眼,唇瓣落于她滑腻白皙的肩,长长的睫毛因为过分的紧张轻微颤抖,扫过她的皮肤,微弱的瘙痒。

    浴巾滑落堆积在她的腰间。

    成为了坐的极近的两人唯一的隔阂。

    他的手掌心滚烫而干燥,握住她的肩,在她发出低低倒吸气时收紧了力道,将试图缩着身体往前闪躲的她定格在原地——

    黑暗中他听见她有些急迫的喘气。

    握在她肩膀上的五指不着痕迹地收力,在她无暇的皮肤上留下轻轻的粉色压……

    他唇瓣贪恋轻蹭那片滑腻的皮肤,而后用犬牙小心翼翼,半吮半咬地留下一小片属于他的痕迹。

    “唔。”

    他听见她小声地说,“你怎么了……疼,别咬。”

    浑身上下的血液好像一瞬间,都从心脏如海啸般以极强侵蚀力席卷至腹部。

    他握着她的肩,让原本背对着他的人转过身来,黑暗中他甚至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在他的笼罩下,她人有些轻颤。

    不知道是冷或者是别的什么。

    他拦着她就那么一点儿细的腰拥入怀中,就感觉怀里的东西缩成一团,软的颇为不像话……

    懵逼地任由他摆弄。

    他的手摸索着拂过她的面颊,将她脸上微湿润的发拨开。

    他敏锐地听见她的呼吸都窒止了,像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附身,含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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