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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向林平家的。
崔嬷嬷不是说爹爹已经没事了吗?
她急切询问:“太太,怎么不见爹爹?”
宁安华抱住黛玉,扫了一眼她带回来的丫头婆子们,吩咐檀衣:“领她们去大姑娘的屋子先收拾着。”又笑对她说,“你放心,你父亲没事。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黛玉上京之前,身体分明已经快好全了,怎么才在贾家两年,又坏了将近一半?
宁安华一面用异能检查黛玉的全身,一面看见有一个她眼生的丫头似乎想说话,被越发沉稳了的秋霜止住。
看那丫头大约十四五岁,生得俏丽,她便猜测这是贾母给黛玉的紫鹃。
这个世界的走向已经和原著不同了,原著里的紫鹃如何,不一定代表现在站在院子里的这个紫鹃还是一样。她服侍黛玉又才两年,难保她更忠于贾家还是忠于黛玉。
但丫头们的事都可以延后再论,她先把事情和黛玉说明白要紧。
林黛玉满心忐忑,进了屋内,又是一怔。
屋子还是原来的屋子,却和娘在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了。
宁安华不用多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你母亲的嫁妆,是你父亲收起来的,本来大半收在后院东厢房里,因要接你回来,他又挑出几样,给你布置屋子了。等你回屋就能看见了。”
林黛玉忙道:“太太,我、我不是……”
宁安华笑道:“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会因这个怪你,不过告诉你一声儿。我得先和你说好,咱们还是和原来一样,有什么就说什么。你不说,我也不说,猜来猜去的,才是坏了情分。”
她们可能会处得比平常继母和继女要好,但林黛玉有亲娘,她的亲娘活到了她六岁记事,还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为了她的将来殚精竭虑,抛下颜面想尽办法做足了保障。
宁安华代替不了、也不想代替贾敏,她也有亲生的孩子。
有太多人、太多事夹在中间,她们这对继母女做不成亲密无间的亲母女。
她只希望,等林黛玉长大成人时候,她们记得对方的好处比不好之处更多,这就够了。
林黛玉的心稍微定了下来:“我都听太太的。”
她跟着太太进了西次间,看到三四个媳妇站了起来,她们围着一个孩子,一个一看就是出生还没多久的小孩子——
林黛玉:“崔嬷嬷说……太太生的,是弟弟?”
看她小心翼翼地,都不敢碰孩子,宁安华把他抱起来给她看:“是,还没取名字呢,就‘大哥儿’这么混叫着。”
林黛玉想摸他的脸,又收回了手:“还是等我洗过澡再和他玩罢。”
宁安华一笑,把孩子交给乳母:“你们带哥儿回西厢房。”
两个奶娘两个嬷嬷都悄声行了礼,抱着孩子出去了。
宁安华却不坐,又领黛玉进了卧房。
林黛玉下了车,是林平两口子亲自在门口迎着。虽然林平家的在她耳边说爹爹无事,让她先去见太太,又说太太平安生了弟弟,可她也看见林平立刻就把琏二哥请到一旁说话去了。
她看不大清楚琏二哥的表情,却能看到琏二哥摇头叹气。
进了角门,她一路是没看见孝幔丧幡,可她出去了两年才回家,爹爹若真的无事,为什么不先见她?
太太屋里,也不似有爹爹养病……
林黛玉明知不妥,进了卧房,还是忍不住先看床上有人无人。
床上一个人也没有,被褥叠得整齐,一看便是今日新换上的。
宁安华让林黛玉坐,先道:“你父亲确实没事,你听我给你慢慢说。”又问:“饿不饿?渴不渴?想不想更衣?”又让丫头们上茶点,亲自给她捧了一碗热茶。
看黛玉将茶喝了半盏,宁安华才从去年九月有人想引她受贿,坏她名声,继而陷害林如海讲起,又将林如海十月出门后,她如何梦见他中毒,他今年是怎么生病,怎么请大夫诊不出来,怎么病入膏肓,她生孩子的时候得知有人诅咒,他又是怎么把毒血吐出来的,能说的都说了。
怕黛玉年小,听不明白或是听了害怕,她特意放慢语速,时刻观察黛玉的表情,预备若有不好就停下。
但黛玉虽然紧张、担心、害怕,却一直撑住,听她讲完了。
宁安华一直握着她越发冰凉的手,既是安抚她,也是在修复她的身体,顺便自己修炼。
将近十个月没感受过加速修炼了,虽然她的加成效果还是不比林如海,宁安华也真有些舍不得松开她的手了。
但全部讲完后,宁安华还是站起来,亲手又给黛玉倒了一杯热茶,看她小口小口饮着暖手暖身,笑道:“两位御医都说,你父亲体内已经无毒,只要细心将养一两年,还是能恢复到与常人无异的。”
林黛玉抱着热茶,缓了半晌,第一句说:“辛苦太太了。”
她放下茶杯,眼泪开始不断掉下来。
宁安华怔了一会儿,把她搂住,想要安慰她几句,却发现她才稍微好转了一点点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又在流逝。
是她感觉错了,还是……
宁安华用手指抹去林黛玉眼角的泪水,这泪滴里面蕴含着虽然微弱,却让她不能忽视的灵体本源中最为精纯的灵力。
天……
呐……
宁安华立刻将这些灵力提取出来,重新灌注回黛玉的身体里,又开始仔仔细细回忆。
她不是第一次给黛玉擦眼泪,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
只是她忽视了,还是那时候她的异能等级不够,发现不了,或者是,黛玉以前哭的时候,确实不会损伤灵体本源?
御史衙门西北角,最靠近北墙的知春院,名字虽然春意融融,院子里的人事却与春光再无关联。
一个婆子轻手轻脚拉开院门。
倒座里分明有人看见,却没人理,她便又溜进正房。
堂屋里守着三个丫头,一个对她一努嘴儿,她便往东屋进去,关上门:“姨娘……”声音再听不见了。
另一个穿青衣的丫头冷嗤一声,收拾了针线,进了西屋的门,也把门一关:“江姨娘又和那钱婆子鬼鬼祟祟的,不知干什么勾当。姨娘真不管管?”
屋里靠西北是床,床东一个立柜,临窗是炕,炕上也有个炕柜,还堆着几个箱子,卷着两副铺盖。另外,这屋里只有中间地上一个小桌,旁边三个绣凳,临西墙是个妆台。
“姨娘”正躺在床上打盹儿。
听见丫头抱怨,她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一口声音又轻又软:“我管什么?拿什么管?是拿了她去告诉老爷,还是告诉新太太去?人家是先太太的陪房,生死都有先太太护着呢,我不过买来取乐解闷的,倒去碰她?”
炕上还坐着一个丫头,笑道:“姨娘早就看开了,左右有吃有喝有用的,什么都不缺,江姨娘从前那么威风,如今还不是和姨娘一样在这里,再去争,难道日子一定比现在好?你就少替姨娘操心罢。”
青衣丫头不忿:“事儿都是江姨娘和冯姨娘做的,倒平白连累了咱们。姨娘才二十四,就这么空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