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现在理解那句十年陆军,百年海军的话了,想要建造舰炮还得去找那帮外国人。
    可这天高皇帝远的,让他去哪里找那么多炮师,带着一肚子的郁闷,陈河回到老宅。
    这时下人来报,张玲姑娘来访,对于这位性格泼辣的女子,陈河让人把她请进迎客厅。”
    “民女张玲儿见过小侯爷。”
    “张姑娘不必多礼,请坐。”
    双方落座后,张玲儿脆声道,“昨晚我听小玄子说您在为铸炮烦恼,故而小女子冒昧来访。”
    “这么说张姑娘知道何处有铸炮师”
    陈河眼睛一亮,身体前倾,一双手用力握住了扶手。
    张玲儿抬起眸子瞥了一眼陈河,点点头,“不错,我在伯府时,曾偷听到那襄城伯提过一嘴。
    当年孔有德叛逃后金时,除了二十门红夷大炮外,还有几百名红夷铸炮师,以及大批经过训练的精锐炮手。
    她家大夫人在旅顺有个本家兄弟,叫马九成,是这个炮厂的管事,为防不测,襄城伯两人决定让小儿子秘密前往旅顺,也好在后金掌权时混个一官半职。”
    都在旅顺么?
    陈河没想到天大的难事,这么快就有线索了,不成事都对不起这个机会,送走张玲姑娘,陈河直接备上一份礼物去了襄城伯府。
    看见陈河登门,襄城伯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不过当精美的景德镇瓷器摆在面前时,他那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小侯爷实在太客气了。”
    “都怪晚辈糊涂,得罪了李伯伯,这点小玩意还请伯伯笑纳。”
    将瓷器交给李国栋,后者不禁的挺了挺胸膛。
    “小河不是我说你,几个下人打死也就打死了,但你纵容下人打伤你伯母,让我这个老头子很为难啊。”
    李国栋捋捋胡子,斜着眼看了他一眼。
    陈河满脸愧疚的朝老女人拱拱手,“伯母,都是小侄愚钝,莫要见怪。”
    老女人刚要破口大骂,冷不丁一张纸递到她面前。
    瞅了一眼上面的字符,老女人微微皱眉,她并不认识字,以为陈河拿张破纸片糊弄她,气的操起木棍就要打人。
    被李国栋死死拦住,老女人不认识,他可认识,这可是西山银矿的票据,有了这玩意,将来就可以收到份子钱了。
    “放肆!
    贤侄如此诚心,你怎可如此粗鲁。”
    嘴里训斥着夫人,手上也没闲着,那张票据被他揣进怀里。
    老女人瞧见夫君朝他比划一个二的手势,眼睛顿时就冒光了,好家伙,陈河这小子真有钱啊,开口就送两万两。
    早知道另一条腿也让他打断好了,陈河不管她怎么想,见对方收了自己的礼,又让梁大壮把上好的野猪肉拎出来。
    “同住一府,小侄一直没来拜访伯伯和伯母,实在愧疚的紧,不如将几位世兄叫出来,咱们一起品尝这野猪肉如何?”
    “是极,是极。”
    老女人美滋滋的带人去了后宅,没多久一家人便坐在酒桌上。
    在陈河有心烘托下,气氛极为热闹,李国栋醉眼朦胧的指着三个儿子给陈河介绍。
    深深的看了一眼老三李存孝,陈河笑眯眯的拱手告辞,关上大门后,原本醉眼朦胧的李国栋脸色阴沉下来。
    “他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李存孝依靠在墙上,漫不经心的道。
    “先不管他,你去了旅顺后,会有一个叫冯伯的老人给你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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