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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分辨出来是繁花。
门被推开的那一刻，还以为有人来救她了，没想到竟然是顾宛宛，她没死！
“你还没死？”她猩红着眼。
原本那双好看的眸子失去了光泽，一见到来人便如发了疯的猛兽想要扑上来。
可是她动不了，只能眼巴巴盯着来人。
谢怀锦被吓到了，尤其是看到繁花落魄肮脏的样子，连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你……”本想问是何人将她欺辱成这样，又想到是江野带回来的，除了他还会有谁？
繁花冷笑着，跟发狂了一般：“你想问什么？问我怎么成这样了？还不是拜你所赐？”
“都说人不可貌相……顾宛宛，真没想到啊！”
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谢怀锦不打算待下去，只想跟江野问问清楚。
任由繁花在里面大叫大闹，嘶哑着嗓子，都没有人去管。
后院里的婆子们也都装作没有听见，有江野的命令在，没人敢去招惹。
谢怀锦来到一楼大厅，果然看到某人正悠哉悠哉算账。
柜台就相当于江野第二个窝身的地方，只要一有空就会拿起算盘拨来拨去。
“江野，我有事找你。”
他抬眼一瞥，看到她身后跟着的星辰，便知道已经去瞧过繁花了。
声音淡淡的：“做什么？有事快说，小爷我忙着算账。”
谢怀锦将于星辰支开，端了个凳子坐在柜台里面，支着脑袋问：“你把繁花抓来做什么？还折磨成那样？”
对面的人连头都没抬，“她不该伤了你。既然让你见了血，我便让她也吃吃苦头咯。怎么？忘记你在床上躺了十天？怜悯她？”
“倒也不是怜悯，就是现在看着她也挺可怜的。”一顿，又道：“你有没有发现很奇怪的一点，她不是爱慕李湛吗？怎么会动了杀他的念头？背后会不会有人指使？”
江野扫她一眼：“我早就想到了。”
谢怀锦来了兴趣，“那你也查到了？”
按照他的性子，有水落石出的可能性。
江野起身，动作洋洋洒洒，学着谢怀锦的模样支着脑袋：“你猜一猜是谁指使的？”
李湛在朝堂上不常与人为伍，仇家定是有的，但还没到要取他性命的地步。
而近些日子来，他曾两次遭到暗杀，江野也从杀手的口中得知，幕后安排之人是宫里的人。
那么这次……
“也是宫里的？”她试探性问，有几分怀疑。
江野挑眉：“猜对了。让她傻到去刺杀李湛的人，是一个叫做允福的公公。然后小爷我顺藤摸瓜，你猜又发现了什么？”
谢怀锦面露无奈，揪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能不能别让我猜来猜去的？直接一点嘛。”
好吧，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进忠的身份暴露了。”
进忠……哦是谢怀康身边的那个小公公，之前还闹过连月池的人命案子。
她有些不信：“被谁发现了？谢怀康？”
江野摇头，“还是允福。他毕竟是宫里的老人，很多小公公背地里都听他的使唤，人多眼杂，进忠的身份自然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