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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王氏觉得真是小题大作，做主子的，随便说一说怎么了？还弄成现在这样？说话阴阳怪气的：“莫非嫂嫂已经承认顾宛宛为湛儿的正妻了？否则怎么偏向一个外人而委屈我的珠儿？”
话里的讽刺意味，但凡有点心眼的都能听出来。
陈氏不打算客气，回怼道：“难道你觉得珠儿应该骂人吗？”
“她骂什么了？说了什么脏话？”为了女儿，王氏也不再怕，非要讨出一个公道不可！平日是她们二房一贯默默无闻，如果不是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哪里会听她一个寡妇的话？
李珠不停在啜泣，那模样别提有伤心了。
陈氏也来了情绪，哀怨瞪了王氏一眼，可当着他们的面不能说出真相来，只好求助的看向老太爷：“父亲你一贯看重家风，今日李珠跟顾宛宛之事儿媳并没有处理错，父亲若是不相信，大可听儿媳细细讲来。”
她学的有模有样，将李珠的泼辣完美展示出来，将前因后果都讲述完以后，王氏也不说话了。
谢怀锦跟李湛都在边上没有说话，静静看着一家人的吵闹。
老太爷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既然此事是珠儿做错了，道歉便是。
当即转向李珠神色平淡：“珠儿，给顾老板道歉。”
一声顾老板……让大家都看过来。
对了，漪春楼是她的，唤一声顾老板也是理所应该的事情。
直到今日，大家才终于认识到，她并不是李府随随便便的一个丫鬟。
道歉？凭什么要道歉？李珠将头撇开，偏偏不如大家的愿，凭什么要一家子人看她道歉？
“祖父我不！她不过就是一个开青楼的，为什么要我跟她道歉？她哪里配让我道歉……啊！”
话说了一半，立马被一声响亮的耳光扇过去！
李珠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不肯相信，扇巴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祖父，一向疼爱她的祖父！
王氏尖叫着将她搂在怀里，不顾忌什么长辈顺序，尖锐着嗓子吼道：“你打珠儿做什么？难道也要帮着外人？”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乱糟糟，老太爷指着她颤巍巍道：“你教的好女儿，出言不逊，顶撞长辈，成何体统？她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就学会顶撞人家的爹娘，你说说平时都是怎么管的？”
“我的女儿想怎么管就怎么管！”王氏始终不肯低头，眼前忽然一黑，一个人影挡在她与老太爷的面前，将两人隔开。
李湛挽住老太爷沉声道：“祖父莫动怒。”
府上只有他跟祖父母亲三人知道宛宛的身份，她的爹娘是先皇先皇后，自然不能准许别人言语侵犯。
而旁的人并不知道其中缘由，就像王氏，始终不肯服气。
前院终究是被惊动了，李裴林端着步子一路走来，还没走进就听到了王氏泼妇一样的声音，什么叫做她的女儿想怎么管就怎么管？
李裴林自认德行不怎么好，但是孝顺，更何况大哥走后，他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嫂嫂的不易父亲的不易心里是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