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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宁那老狐狸，人都走了，心还没死！”
“是他安排的？”他在边陲，怎么可能时时注意到京城的动向？谢怀锦觉得可疑。
“是刘世宁授意，但不是他本人安排。幕后之人在京城之中。”
刘府已经搬空了，剩下一两个守门的老人根本不懂什么杀手什么安排，那还会有谁安排？
“宫里。”
谢怀锦心提了几分。
李湛心中有猜测但是没有说出来，江野仔细想过：“你们忘了吗，宫里还有两个人。”
同样姓刘的，没有离开过京城的两人。
谢怀锦率先否决：“刘越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会不会去做，并不是你说了算，人心难测，谁又真的知道呢？”江野偏偏要多嘴一句，除去刘越，另一人也有可能，德妃刘玉银，刘世宁的亲妹妹。
她的可能性还要大一些。
李湛道：“他们没有说出是谁指使的吗？”
江野摇摇头，“布置任务的人很警惕，全程没有露面，他们并未见到真人。只知道是宫里的人，身份尊贵。”
如果没有刘世宁的提前安排，刘越和刘玉银是绝对想不出这样的法子，也没有办法联系到江湖的杀手。
说到底，还是刘世宁那只老狐狸在里面搅弄。
被抓住的五人没有利用价值，也不用再留着。
翌日，慕容将老父亲从家中带出来，在苏御的护送下安全到达金銮宝殿，
谢怀康早做好准备召见，事先李湛跟他诉说之时还不太相信，不过还是想听一听慕容父亲的言论。
慕父好歹也是在大场面待过的人，见到圣上行礼作揖井井有条，身形板正更显得姿态端庄。
一个人的性情，大多时候能从仪态展示出来，谢怀康当即不敢小看。
“草民慕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他抬了抬手，声音在宝殿中尤为浑厚有力，“听丞相说，你知道昭贤皇贵妃的事情？想必正是朕想要知道的，今日你畅所欲言，将知道的都讲出来，朕断不会怪罪你半分！”
慕链与慕容对视一眼，不知帝王所言有几分真几分假？
眼下已经到了他跟前，就算不想说也奈何不得。
慕链跪在地上，有一些惶恐：“皇上，还请屏退其他人，草民只愿讲与您一人听。”
谢怀康眼眸闪了闪，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于是将所有人都叫出去，只留下他与自己两人。
其余人都在殿外等候，快初秋的天依旧有些燥热，空中也总是闷闷的。
慕容与李湛同站，两人身形差不多的样子，不过李湛身上那股淡泊名利尤为显眼，就跟他的人一样。
慕容一看到他便想起楠香山上的女子，不知道她是丞相的什么人？
“丞相大人可还记得与下官的初次见面？”
初次见面，李湛点点头，还记得起来。
“怎么了？”
慕容笑笑：“那日见丞相与一掩面女子在花丛中散步，当时下官的同窗还以为那是大人的心上人，没想到如今大人已经娶妻。”
玩笑话罢了，他是小官，怎么敢去质问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