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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不要了一样。
陈溺也没法让他现在写,眼不见心不烦把答题卡收走。
一直往前收到中间那人时,那兄弟大概也是临时抱佛脚,弯着腰在那急着把小抄拿出来抄了。
别的大组陆陆续续都把卷子往上收了,只有陈溺面前这个男生一直拖着说“马上好马上好”。
陈溺看了眼老师要过来了,有点着急,催了一句“快点”。
“你急什么啊,不就他妈耽搁点时间———”男生语气很不耐烦,眉头紧蹙着边低声骂了几句,不知道是在骂陈溺催他还是在怪参考的答案太长。
但这话还没说完,答题卡直接被一只骨感修长的手强硬拽走了。
还贴在上边的笔珠没收住,在硬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黑线,刚才抄的那几题可以说因为这道线可能都白抄了。
男生气急败坏拍了下桌子要骂人,抬眼对上江辙居高临下的冷淡视线后却偃旗息鼓了一般,下意识站直了点:“江、江爷。”
江辙把答题卡递给陈溺,一句话也没说,推了下她肩膀让她继续往前走,后边那男生都看傻了。
到顺利把卷子全交上去,陈溺和他也没交流,各走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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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考试考完,不管是紧张的还是松散的气氛都放到一边,考完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其实答题卡发下来的时间很快,白天交上去,机器扫描完就发下来了。
九中改卷子的速度也快,改卷老师们都能在手机上直接进入改卷系统,一张一张批改过去。
总成绩和排名出来还需要一天时间,晚自习自然是留给老师讲卷子的。高中的晚自习都是三节,第一节是自习,二、三是老师讲作业。
考试时期特殊,就换了一下。
第一节老师过来讲卷子,后边那两节变成了班主任默认的自习课时间。
不知道是哪来的传统规矩,大考完总是需要轻松的“看电影时间”慰劳慰劳大家。
陈溺是班长,也是今天的值日生,放电影就是她的职责之一。
跳电影这件事吃力又不讨好,一个班五六十号人,口味总会不一致。她边上位置是空的,一大堆人拿着自己下好电影的U盘过来推荐。
陈溺趴在位置上有些没精打采地勾选票数最高的电影,还是坐前边的阮喜丹看出她生理期不太舒服,帮她打了杯热水。
第二节晚自习的上课铃响起,有三部电影的得票数相同。
讲台下一群人吵吵闹闹,还有人说那再重新投过。陈溺觉得太浪费时间了,拍拍桌子:“先安静。”
她平时说话虽然还算管用,但没管用到全场寂然到不敢出声的程度,这会儿头都不用抬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江辙提着个黑色塑料袋推开后门进来。
外面下着小雨,天穹完全黑透。他出去没带伞,头发有些湿漉漉的,连带着身上那件工装夹克外套也显得冰冷。
教室的灯为了能有看电影的氛围已经全关了,后几排的人也端着凳子在过道上往前挪。
陈溺脸色被皎白的荧幕衬得像个女鬼,看大家都不说话也不提意见,索性按自己口味来,点开了最后的那部悬疑惊悚片。
影片开始放,她就端着凳子下去了,回了位置上。
也许是因为江辙这些天在班上都还算温和,也可能是因为影片开头的“一镜到底”太吓人,大家对校霸的恐惧远不及对电影的恐惧,纷纷小声叫出声来。
江辙把外套脱了,正揉着湿了的黑发,见她过来就站起来让位置。
他起身时,两人衣物摩挲了一下,在这样亲昵的距离里发出了轻微的响声。黑暗中,两人的感官都很清晰。
陈溺手背上沾到他额发处掉下来的雨水,刚转头,他手上一杯热烧仙草就贴在她脸上。
她接过来,小声说:“我吃过饭了。”
江辙随意说:“给你暖肚子。”
“……”陈溺想了想,还是喝掉吧,免得浪费。
等她坐下,江辙从袋子里把东西拿出来:“买对了吗?”
“应该不会错吧。”
陈溺只交代他买卫生巾,棉质的就行。但摸到重量时感觉比平时的轻了不少:“你买的什么啊?”
他拿手机出来给她打光,神情比她还疑惑:“不是这个?我挑最贵的买的。”
那包姨妈纸上写着:液体卫生巾。
陈溺还真没用过这种,她不算什么敏感肤质,起初也没想到会不会过敏这种问题。
但江辙比她认真多了,一听她说没用过,就聚精会神地拿着手机在那看说明,也不知道能看出什么来。
陈溺在边上打开烧仙草的盖子,借着微弱的光也能看出他加了多少料。西米露、红豆、椰果和布丁全加在里面了。
她叹口气:“你是不是当给我买八宝粥喝了。”
江辙拿着手机搜索完液体卫生巾和普通卫生巾的区别,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抬起眼:“什么?”
“没什么。”陈溺皱皱鼻子,“好像这是三分糖。”
“我尝尝。”他说着人倾身过来。
陈溺下意识把手上的烧仙草递过去,被他用手挡了一下放到一边的桌上。温热的唇贴了过来,手掌握住她后颈,凉得她瑟缩一下。
江辙本意只是想尝尝她唇上残余的奶茶味,但碰到之后就本能地含咬住柔软唇肉,差点没控制住还想撬开她牙齿。
“不行……”陈溺没他那强大的心理素质当着全班人面接吻,手赶紧推他胸膛。
“三分糖吗?”江辙鼻梁磨蹭过她的脸,在她耳边低沉地落下一句,“我怎么感觉全甜呢?”
全班人还在这呢,虽然大家看上去都被电影里的杀人犯吸引了目光,但陈溺还是很放不开。
被亲得有些羞愤,她捏他手背:“你答应过我的!”
“我的错我的错。”江辙认错极为不真诚,敷衍得举起手,歪歪头,“sorry。”
“……”
陈溺被他这混样弄得没办法,默不作声在一边小口地嚼着珍珠。消停了没一会儿,江辙又偏头凑过来:“你不用去厕所吗?”
她推开他的脸,看着讲台那的大屏幕投影:“我晚点再去。”
电影的名字叫《中邪》,是部国内的伪纪录片,整场戏里一直采用的是纪录片的拍摄手法。镜头很晃,也显得很真实。
主角一群人晚上在农家休息时,床头中邪的农家女主人正拿着一把菜刀站在女主的床头。
音乐阴森森地响起,班里胆子小的女生已经在捂着眼了。
陈溺也有点紧张地一动不动,边上的江辙挪着凳子靠过来,在她颈边喃声说:“我好怕啊,你怎么放这种片?”
“别怕,都是假的。”陈溺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也犯怵。
她是典型的怕鬼但又无法抗拒恐怖片的人。
大概是气氛太紧张,她任由江辙靠得越来越近,最后脑袋都窝在她肩颈那,唇也贴着她脖子吻。
陈溺总算反应过来他的诡计,侧头要骂他时,唇被吻住了,一件外套盖上了他俩的头顶。
男生清冽的少年气息萦绕鼻间,江辙躲在里边偷笑,攫取她的呼吸:“我好怕,再给我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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