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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
从五哥被送到傅家的那一晚开始。
司梦梦心里漾起些微的悔意。
如果当时她没有害怕，没有让五哥代替自己，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会不会今日被所有人羡慕，那样风光无双的人，就是她了？
*
司梦梦借口吹多了夜晚的海风头疼，今晚的生日直播到这里就结束了，勉强撑着笑容跟网友们说再见后，就关掉了直播。
她是一点都不想再见到吹捧司莲如何如何厉害的话了。
关掉前，直播间网友挽留：
【别啊，公主殿下再播一会儿吧，老奴还没看够呢。】
【这才几点啊，我可以再看十个小时！】
不过，司梦梦短短时间里也是小有粉丝的人了，她们为司梦梦说话。
【梦梦脸色看起来真的不太好呢，她之前就说过身体不好，还是快点去休息吧。】
设备关掉后，终于不用在人前强颜欢笑，司梦梦柔柔弱弱地哭了一场。
她咬着粉唇抬起头来，泪光盈盈地问司天御，“今天也是五哥的生日，我们邀请的那些人，包括君焰哥哥都没有来，大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他们都去给五哥过生日了？”
面对妹妹那双美丽纯真，侵染着水意的眼睛，和那故作坚强，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样子，司天御实在是难以对她说谎。
只得轻轻地叹息一声，微微颔首。
见状，司梦梦黑白分明的美眸霎时滚落一滴新鲜灼烫的泪珠，眼底都好像失去了光彩。
司天御俊美冰冷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明显的心疼，他在司梦梦面前蹲下身来，温柔安抚着坐在沙发上落泪的少女。
“梦梦，那些人不是不想来给你过生日，只是刚好撞上跟傅家请柬是同一天，他们选择了傅家而已。”
“这就涉及到许多错综复杂的势力与关系。”
“虽然那些人人没到，还是送上了礼物，不是吗？”
“所以，不要难过了。”
作为司氏的掌权者，司天御比司梦梦更早知道傅家晚宴就在今天。
那位傅先生打算给自己的妻子举行生日晚宴。
因为这是他的妻子来到他身边的第一个生日。
自然奢华盛大。
也有将他的妻子正视地介绍给大家，打破某些人对司莲的轻视的意思。
就像阮玉青这样的人。
傅家晚宴的请柬许多豪门都有收到，还都是叫得上名号的家族。
除了司家。
这一举动，让司家成为了整个上层圈子里的笑话，也让那些旁观的家族看清楚了傅家的态度。
——哪怕司家出了一位嫁给傅家家主，且还被十分宠爱的矜贵少年，但是司家休想沾染他的半分荣光。
那些人最是趋利避害，傅时渡虽然没有明面上没有出手对付司家，但是傅家只要透露出些许的意思，就已经是将司家架在火堆上炙烤了。
司天御知道。那位是在为司莲出气，撑腰。
因为司家从来待司莲都不好。
后悔么。
司天御不知道。
但，对那些豪门来不了司梦梦的生日宴，司天御却是早已经有心理准备的。
所以，他这次都没有反对司南风请来他那个圈子里的明星和网红。
不然梦梦的生日宴就太冷清了。
本想可以瞒过去。
一开始梦梦也还是很开心的。
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穿着像婚纱般漂亮蓬软公主裙的少女，哭过的小脸透着清艳，眼圈微微泛红，像是陷入了某种偏执的情绪中，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司天御的黑眸，软声泣道：“这是我的20岁生日，我期待了好久的生日，五哥为什么偏偏要选在今天？”
这简直是司梦梦自小以来过得最糟糕的一个生日。
明媚可爱的少女抽噎着，那两片粉嫩的唇瓣吐出恶意的猜测，“五哥就是想让我难堪吧，我感觉自己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五哥真的好坏，我有点讨厌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