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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一时间,这屋里便只剩下晏倾一个人。
他的手很凉。
靠近炉火又很烫。
这些天,曹宣武送回京城的消息都被他派人拦下了,秦灼在途中的那些事,都由晏倾自己半真半假地上报给皇帝。
皇帝斟酌事要许久,传信的人来往各城之间,路途遥远,风雪阻路,再加上晏倾有意拖延,消息一时送不过来。
各城官员见秦灼如此行事,皇帝都没有半句指摘,便觉得是皇帝默许的,加上她手里拿的风云令确实也占了这个名头。
谁也没想到,是两地消息没有及时传达,中间隔的时日,让秦灼钻了空子,从经过的城池里弄到粮食和财物。
秦灼从京城到北漠一路,几乎把大兴半壁江山都搬空了,粮食物资一车又一车地往北境运。
如此又过了十几日。
这一行终于快到北明城。
腊月二十一,暮色时分。
大雪未停,北风如狂。
秦灼这一行到了北明城外。
曹宣武在马车喊:“殿下,已经能看到北明城的城头了,咱们快些赶路,入夜之前进北明城,就能在城中歇息,不用在外头扎营受冻了。”
连日来赶路,也不是每次都能住进驿馆。
有时候在野外扎营,就算裹着锦被,生着火炉也冻得不行。
这北境的风雪不是一般地催人。
一帮从京城随行而来的宫人侍女们,脸蛋都被吹地糙了不少。
“那就快些入城。”秦灼这一路上接到了不少有关北境的消息。
而且都不是好消息。
北境将士因为徐老元帅及徐家四子同日阵亡,又被北漠大军乘胜追击打得元气大伤,只能退守北明城。
现下有一半是伤兵,士气十分低迷。
秦灼想了很多鼓舞士气的法子,最好的办法是带将士打一场胜仗。
打胜仗比说什么做什么都管用。
可现在,最难就是怎么把这场仗打赢。
她坐在车厢里冥思苦想。
杜鹃和采薇见状都不敢出声打搅她。
连时不时就要凑到她边上的初五,在角落里乖乖地蹲了一会儿,就跳下马车,朝谢无争所在的车厢去了。
外头的天色越发的暗了下来。
送亲队伍行过山脚,又上坡,行至高处便能看到北明城的灯火。
呼啸而来风,吹得车厢外的人都有些睁不开眼。
可就在这里,山坡忽然冒出好几百号人来,策马飞驰冲散了送亲队伍前面的侍卫。
这些人全都带着银白色的面具,掩去了相貌。
当先几人骑马直接就朝四驾并驱的那辆主马车冲去。
“吁!”车马惊得连忙勒住缰绳,停下马车。
“发生了何事?”秦灼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刚好这时候,冲在最前面的那人一鞭子把车夫抽倒在地,自己跃上了马车,拿起了缰绳便调转马头,朝另一边疾驰而去。
杜鹃和采薇被晃得重重地撞在了车厢上。
秦灼见状连忙伸手拎住了两个小婢女把她两用巧劲扔到雪地,然而翻身上前,朝忽然出现夺马车的那人出招。
四驾并驱的马车并不是那么好操控的。
再加上那人还要躲避侍卫们的追击,两三下就被秦灼摁住了。
“秦姑娘,是我!冯飞翼!”冯飞翼也怕马儿受惊会失控,勒着缰绳不敢松手,单手同秦灼过招,很快就被压制住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提前告知对方自己的身份。
秦灼有些诧异,“冯六叔?”
这位白衣山庄的六叔上次出现就是驾着马车经过闹市,当着满街行人的面把花辞树给绑走了。
没曾想第二次见面。
他居然带着几百号来人劫她这个大殿下。
要知道送亲队伍,侍卫和随从还有押送货物的人加在一起有千余人。
冯飞翼可真是胆大包天。
“是我。”冯飞翼一边驾马车远离和亲队伍,一边同秦灼道:“秦姑娘,冯某知道你不是自愿去和亲的,冯某今日能劫下你,日后也能送你远走天涯,你只管在车厢里坐着,其他的事什么都不用管!”
秦灼心道:我当然不想去和亲。
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后头几百号带着银白面具的人跟送亲的禁军打的如火如荼。
“殿下!”曹宣武此时嗓门尤其地大,“殿下被人劫走了,快追啊!”
有个带面具嗓门大得与他不分伯仲,“六叔得手了,兄弟们!咱们撤!”
然后几百号带面具的人哗啦啦地追着冯飞翼来,撤得飞快。
曹宣武带着一众禁卫紧赶慢赶地在后头追。
大雪纷飞,山路难行。
那些戴面具的人像是早就来这踩点,把这一块都摸熟了,撤得飞快。
更离谱的事雪地里还挖了许多坑,设了陷阱,这会儿天黑什么都瞧不见。
禁卫们只能听见扑通扑通一个接着一个掉坑里的声响。
还有马儿被陷阱扳倒的扬天嘶鸣声。
晏倾见状,出了车厢便足尖轻点马背上,飞身而起,施展轻功掠过风雪中。
“孤云!”原本策马与一共禁军一道追去的谢无争见状,也跟着飞身而去,追了过去。
前头的秦灼其实特别想大声喊让这些人别追过来,奈何马儿跑得太快,一张口,便是满嘴风雪。
什么都喊不出来。
再加上片刻间,冯飞翼他们就把那些禁卫远远甩在了后面。
秦灼喊了他们也听不见,索性算了,她在冯飞翼身侧坐下,问他:“六叔,你是有什么驾马车在人群里掳人的癖好啊?”
冯飞翼带着面具,面色如何看不出来,反正眸色明显变了变,“秦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秦灼抬袖挡风,随口道:“怕什么,反正你夫人也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