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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手把端了杯茶放到顾长安面前,起身道:“今日我还有事,明日吧,明日我不换男装出门,跟你一道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别到时候又因为这个人的事情,那个人的事情耽搁本公子的正事。”顾长安一边说着,屈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瞧着桌沿。
“行。”秦灼含笑应了,拿起折扇轻轻摇着,不急不慢地下楼去。
楼外艳阳高照,阳光明晃晃地笼罩大地,有些刺眼。
秦灼出门的时候,拿扇子挡了一下阳光,凤眸微眯。
恰好这时候,眼角余光瞧见不远处有两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
她低低说了声,“又来了。”
便不打算直接回府,随便在外头乱逛。
时日渐久,这些人已经不止是半夜来侯府踩点了,竟直接在大半天跟踪人。
也不知道晏倾出门,有没有被人跟着。
秦灼想了想,逛到了一间兵器铺,便进去买了一柄剑。
再出来的时候,尾随在后的两个人就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她将长剑佩于腰间,手里摇着扇子,面上带笑,悠闲过市,像个游历天下过京城的风流公子。
街上有热情奔放的妙龄姑娘朝她掷花,路径合欢巷时,更是莺啼燕绕满楼红袖招。
秦灼在城中逛了一圈,买了些吃食回到西和院已是日暮。
秦怀山去居鹤堂陪着两位长辈用膳了,小厮跟着过去,院中只有采薇和杜鹃在。
晏倾和顾长安都还没回来。
秦灼坐在屋里,右臂抱剑,左手拿着帕子擦拭新买的剑,这剑并不怎么名贵,用料一般,但开刃后锋利非常,胜在耐用,还便宜。
夜色悄然降临,采薇和杜鹃在院中掌灯,也到秦灼边上点了两盏灯笼。
两个婢女都没见过哪家小姐闲着没事在家擦剑玩的。
杜鹃在边上欲言又止了半天,忍不住问:“大小姐,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不妨与老夫人说,这剑锋利得很,您小心手。”右手的伤还没好,再伤着左手,这可怎么好?
后一句,小婢女也没敢说出口。
“我没什么不高兴的。”秦灼低头拭剑,想着今夜若是再有人来屋顶上踩点,就得别想走还挺来劲。
忍他们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晏倾可以下榻搞事,不忍了!
她说的是实话,奈何小婢女不太敢相信。
采薇和杜鹃对视了一眼,决定去把二爷请回来。
秦灼擦完剑,用左手拿着剑比划的时候,秦怀山匆匆回来正瞧见她剑指门前,银光烈烈,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爹爹!”秦灼连忙收剑负于伸手,上去扶了他一把,“你不陪着老侯爷他们说话,这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往常这时候,秦怀山至少还得在居鹤堂待个把时辰才回来。
秦怀山看着她身后的长剑,强自镇定下来,问她:“你擦了半天的剑,打算做什么?”
秦灼有点不好解释。
总不能告诉爹爹,自己特意买把剑回来砍人。
那秦怀山今晚不用睡了。
她思虑再三,开始胡扯,“镇宅。”
“什么?镇宅?”秦怀山一点也不信,刚要开口说她怎么连爹都诓。
这时,几步开外传来了晏倾的声音,“宝剑镇宅,自古有之。”
秦怀山和秦灼本来就是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里,父女俩齐齐抬头看去。
只见夜幕低垂,院中灯火盈盈。
明月别枝去,清风穿廊来。
晏倾拾阶而上,衣袂翩飞而来,“我近来怪梦连连,便托她带把剑回来,挂在屋中镇邪。”
“哦……是这样啊。”秦怀山不疑有他,便对秦灼道:“那你不说的清楚点,赶紧把剑收回鞘中,拿给他。”
秦灼心道:你什么时候托我带了?
这是我晚上要用的!
但秦怀山一直在边上看着,她自己扯得谎,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演。
秦灼回屋把长剑收回鞘中,慢吞吞地拿出来递给晏倾。
后者面色如常地接了过去,还道了声,“多谢。”
他拿了剑就走,回了屋子。
秦灼站在原地还有点懵。
这厮自然而然的模样,搞得她差点信了,事情本该如此。
秦怀山还在边上说了局虚惊一场之类的话,也回去歇息了。
秦灼在门前站了片刻,便去了晏倾那屋,“把剑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