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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她,脸色就不大好看,颇为警惕地问:“你这样看着我,又想做什么?”
秦灼笑了笑,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道:“青天白日的我能做什么?别想东想西的,过来。”
花辞树却站在那里没动,“换药在外面换即可。”
这下秦灼是真的又好笑又无奈,直接坐在了没被阳光照到的那半边门槛上,“行,那就在这换。”
她昨夜也就是扯了扯他的衣领,确认了身份。
这厮至于一副靠近她就会被污了清白的模样么?
花辞树背着药箱走过来,俯身给她解开缠在右手上的白布,静静地换药包扎。
他站的那半边,阳光热烈,没多久,就热得额间出了一层细汗。
美人肤白如雪,玉肌生薄汗,莫名的有些勾人。
秦灼手疼,便盯着他瞧,转移一下注意力。
哪知花辞树忽然下了一记重手,痛的她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哎,你这是故意的吧?”秦灼连忙抬手,不再让他碰触,“不就是昨晚弄坏了你一件衣衫吗?我赔你一件便是!若还不够,要吵要打尽管来,别同我这手上的伤过不去啊。”
花辞树把刚解下来那染血的白布扔到一边,“你说的轻巧。”
“那你承认方才是故意了!”秦灼当即抓住了重点。
花辞树不答,只道:“你若是觉着我手重,只管让那个顾大夫来给你换药。”
秦灼想了一下顾公子在涣州拿着滚烫的汤药喂晏倾的情形,又把手递了过去,“那还是你来吧。”
公子爷哪里会伺候人。
要是真让他来,这手可能就直接没了。
花辞树见她如此,又继续给上药。
许是方才秦灼果断了选择他的缘故,这人像是被顺毛撸的猫一般,再没故意下过什么重手。
这次秦灼也学聪明了。
上药包扎的时候一直没吭声,等包好了,才开口道:“今日我也没让人去请你,你就自个儿来了,这是不打算装了?”
昨夜这人走的那么快,她还以为怎么都要费点心思才能再请他上门了。
不曾想,他一大早就再次登门。
果然是同晏倾早有瓜葛。
花辞树皮笑肉不笑道:“衣裳都被秦大小姐扒了,还有什么可装的?”
秦灼抬起左手摸了摸鼻尖,“这话说的好像我怎么你了似的,扯个领子,和把衣裳全扒了还是很不一样的。美人,说话还是要严谨些啊。”
“你同屋里那位严谨去吧,我先告辞了。”花辞树拿帕子擦了擦手,挎起药箱就要走。
秦灼坐在门槛上,玩笑道:“反正天天都要来,不如住下得了。”
花辞树抬眸看她,忽的问道:“同你住?”
秦灼微微挑眉,“小看我们侯府了不是?空屋子多着呢,用不着两个人挤一间。”
花辞树按了按指节,“多谢秦大小姐美意了,我怕自己若是住在此处天天看见你,迟早会管不住手。”
这话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了。
秦灼抬起刚包扎好的右手看了看,喃喃道:“美人都无情啊,上辈子我有权有势的时候,待我那般温柔小意,如今用不着我,就爱答不理。”
“你嘀咕什么呢?”正好这时候秦怀山回来了,瞧见她一个人坐在门槛上,瞧着包的熊掌似的右手发呆,上前道:“这会儿知道发愁了,这手上至少得养小半年,在好之前什么都不能做。”
秦灼抬头看见爹爹回来了,无奈地一笑,“没愁,小心着呢,我现在吃饭喝水都用左手。”
好在她打小左右手都能写字练剑,如今右伤也不至于太不便。
只是疼起来,就容易分心。
“爹瞧瞧。”秦怀山凑近看了看,“这大夫包的挺好,比你自己包的像样多了,她来瞧过晏倾,可曾说过什么了?你怎么又请了个顾大夫来,早些在闹什么?”
秦灼心道:花辞树不会让晏倾死的,说什么都不要重要。
便捡着要紧得回答了,“那个顾大夫是长安。”
秦怀山有点懵,“啊?长安来了?人在哪呢?”
秦灼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晏倾隔壁的那间屋子看,“屋里歇着呢,他说要在这暂住。”
“我在杭城的时候,在顾老太爷买的宅子里也住了好些天,长安来了侯府,暂住也是应该的,只是……”秦怀山想了想顾长安和他爹的关系,又看了看眼下住在两隔壁的顾长安和晏倾,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半天才开口问了秦灼一句,“你就让他两这么住?”
“不这么住的话。”秦灼想了想,“难道让他两住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