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讲。”
    “容玉晓出门从不带婢女。”
    “她去的宴分两种,一种是纯粹的文人聚会,以喝酒为乐,姑娘你参与过几次。”
    “还有一种没有书生,纯粹是杨舒一系的官员集会,这类宴上莺歌燕舞,什么脏的臭的都有。”
    福宁抬眸,“那容玉晓...”
    陈真:“她是莺歌燕舞里的头。”
    “好歹也是个大家小姐,当着众人和夫婿的面,陪着笑跳着舞,身上的衣服还没我一块手帕子多,换了谁都得疯。”
    她一摊手,“不过要是我,就先杀了他们,再疯。”
    苑福宁有些震惊,塞嘴里一半橘子。
    当初知道这件事,她就猜到背后必有洞天,没成想会恶劣到这个地步。
    “这个所谓集会,是在何时何处?”
    陈真:“时间嘛...一月少说一次。”
    “地点在玉满楼。”
    福宁一蹙眉,“季家的那个?”
    “是,但不知道现在的东家是谁。”
    陈真吐了吐舌头,观察着苑福宁。
    “还有一件事...”
    她咳嗽一声。
    “俞先生去过两次,每次走都失魂落魄的。”
    苑福宁有些吃惊,吞了没怎么嚼的橘子。
    “我师兄?”
    她师兄生的清秀俊俏,美貌之程度连女子都自愧不如,但为人淡薄随性,最讨厌的就是人多喧闹、歌舞集会。
    陈真摸摸鼻子,“说是...赵家二爷带进去的。”
    “赵衡?”
    陈真点了点头。
    苑福宁暗暗攥紧拳头。
    俞长君的死很突然。
    当年他们师兄妹同时中举,后续的铨选俞长君又是第一名,一时间他成了大红人,十几天都不见人影。
    苑福宁上门找过几次。
    俞长君无父无母,也不富裕,家里只有多多一个小孩儿,可怜巴巴的。
    她在村口蹲了半宿,天要亮的时候终于看见了马车,帘子一掀,俞长君浑身酒气,衣冠不整,路都走不直了。
    福宁满肚子的气没处撒,想都没想,冲上去大骂他一顿。
    俞长君却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然后笑了,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你这个脾气呦。”
    “回家去,再也不要来。”
    大冬天,俞长君身上就一件单薄的长衫,领口四敞,头发凌乱的散在身上,眼里都是恨意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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