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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现在,活了这么多年,他终于体会到了。
原来,有人替你开心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天气还没有热起来,白糖穿着校服外套站在校门口,蒋医生刚刚给他打电话说路上堵车,要晚一点到。
今晚他预定了一家少人的轻奢餐厅,要去给蒋医生庆祝,他还买了蛋糕!上边用巧克力酱写着“祝贺蒋天使成功上岸!”。
白糖嘴角的弧度怎么都下不来,在学校笑了一天,脸都僵了。他的手插在外套里,左顾右盼是否有蒋云书的车出现,视线一瞥,看到了马路对面有一个老人在卖烤红薯。
凤栖的这条街人非常少,属于老城区,许多人都搬走了,只有一些老人还住在这,白糖感觉隔着马路都能闻到烤红薯的香味,他小跑过去,想着买一个大的,他一半,蒋医生一半。
正当他打算回到校门口时,忽然听见右侧传来一声惨叫。
白糖顿在原地,有些惊惶地环顾四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问卖红薯的那个老人:“伯伯,你刚听见有人叫吗?”
老人年纪很大了,连白糖的的话都听不太清,扯着嗓子:“什么?!”
白糖摇摇手,往右侧走了几米,站在树底下等着,几分钟过去,又是一声的惨叫,他确定这回自己没听错。
白糖脸色煞白,犹豫又害怕。权衡之下,他从书包里掏出一把折叠刀,一点一点地往那边走,越靠近,有气无力的叫唤声就越清晰,还混杂着几种不同的辱骂声。
走了大概六七十米远,到达一个巷子口,白糖小心翼翼地露了只眼睛看进去。
3个人正一边骂一边用脚踢着地上一个瘦弱的男人,那个人抱着脑袋挣扎着,一个明显是alpha的手里拿着根木棍子,狠狠地往地上那个男人的头上一敲,男人抽搐了下,头上的血汩汩地涌出来,不动了。
血溅到了白糖的脸上,他瞳孔骤缩,转回来踉跄地跌倒在地,眼前一阵黑光一阵白光的来回切换着,他成了地上被打的那个人,周围站着的3个男人全是蒋云苏的脸。
白糖的白书包被蹭得全是灰,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甩了甩头,视线总算是恢复了点,耳边仍然是嘈杂大声的辱骂。
白糖几乎是狼狈地爬到了大树背后,中途手软了下没撑住,下巴磕到了地上,他擦了下脸,发现并没有血溅过来,那全是他的想象。
他拿出手机,哆嗦着摁下了117,这个世界的报警电话。然后又打电话给了蒋云书,声音颤得一句话分成好几段,“蒋、蒋医生,你在、哪,哪里啊.......呜快到了吗?”
车内的音乐声戛然而止,蒋云书的声音变得紧张:“快到了,还有10分钟,怎么了?”
攥着手机的指甲发白,白糖的瞳孔颤着,惶然地说:“我、我在校门口,对、对面的右边,呜有个小、小巷子,有人、有人快被死了......三个人打......”
蒋云书心头一跳,陡然踩下油门,“你先回学校,然后报警。
“我、我报了......”白糖手心里的折叠刀硌得他发疼,眼前又忽然闪过蒋云苏的脸,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断断续续地呜咽着。
作为医生,人命是底线。
但此时此刻,蒋云书满脑子是只要白糖安全,他沉下气,放缓了声音:“白糖,乖,没事的,你离他们远一点,回到校门口,我快到了,我会去的。”
“可是、可是那个人会、会死的......”
蒋云书喉间发紧,“白糖,不许去。”
他甚至不惜撒了个谎:“我到了,转个路口就到了,白糖,回去,听话。”
白糖有点ptsd的症状了,他瞳孔微扩,脸上全是冷汗,脑袋晕眩,眼前的世界像打了马赛克般模糊,远一点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只听见了alpha的话。
他很信任蒋云书,扶着树趔趔趄趄地站起来,“好,好......”
可是走了没几步就摔倒在地,蒋云书的一声声急切的呼唤撑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白糖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前爬,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回学校门口等蒋医生。”
忽然,他爬不动了,他的脚被踩住了。
白糖被人翻了过来,恍惚中看见了与刚刚那3个男人同样衣着的人。
“omega?”一个beta说,“操!对啊,前面是一个omega学院!操瞧瞧这脸,好嫩!”
另一个beta说:“大哥!咱捡着宝了啊!”
恐惧让白糖清醒了点,他双手抓住折叠刀的刀柄,刀尖对着他们,胡乱地挥着,“滚!走、走开!”
所谓的大哥就是那个alpha,他离得近,被猝不及防的刀划到了手背,一条小口子,他恶狠狠地一脚踹到白糖的肚子上,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就抢过了折叠刀。
“呃!咳咳咳......”白糖蜷起身子,剧烈地咳嗽着。
alpha捏起白糖的脸,左手拿着刀,笑道:“这张脸这么好看,划花了就没人要了,过来给我们兄弟当专用妓*女啊?omega水多……”
话未说完,一束强光猛地射到alpha的眼睛上,他“操”了一声,反射性地用手去遮,却看到一辆suv直接冲上了人行道,横冲直撞地朝他撞过来。
人在危机时刻,身体是很难反应过来的。alpha鬼叫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前只有极速放大的车头,紧接着,在距离只有他两米的地方一个急刹。
周遭响起他两个小弟的声音:“大哥!快跑!警察啊!”
但他自顾不暇,因为他看到一个alpha从那辆价值不菲的车里下来了。
一步又一步,像一个阎罗。
蒋云书几乎是和警车同时到的,远远的,就看到一个蓝白色的身影被摁在地上,为首的那个男人手里的刀泛着冷光,吓得蒋云书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他从来没这么失控,脑子嗡嗡叫着,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捞起地上的白糖护在身前,一拳将alpha打趴在地后,用鞋子一下又一下用力碾着那个alpha拿着刀的左手,很快就一片血肉模糊。
警察赶紧跑过来把两人分开,大声呵斥着:“先生!先生!冷静!再这样就防卫过当了!”
三人被铐走,巷子里的那个人也被救护车抬走了。
蒋云书满是失而复得的绝后逢生,他紧紧地把白糖嵌在怀里,一遍遍抚着瘦削的后背,力度有些重,他不停地重复着:“没事,没事,没事了。”手是抖的,声线也是抖的,这句话,反倒更像是安抚自己的。
白糖被勒得喘不过气,鼻尖是令人安心的信息素,他霎时松懈下来,头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在晕过去之前,他看到了蒋云书眼里一闪而过的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呢?
害怕自己受伤?害怕自己死掉?害怕……失去?
他的大脑可能坏掉了,竟然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一个念头:他好像也不是完全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