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这是人干的事儿?”
    一口气跑出了三十余里路,王全等人才在某处树林里跳下坐骑,手扶着树干大口喘气。
    众人的坐骑,也累得浑身是汗,站在料峭的晨风中大喘特喘。
    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却从云彩缝隙中照了过来,照亮大伙黑一道白一道的面孔。
    到了此时,众人如果仍旧猜不到韩青早就发现了他们,并且拿他们吸引红莲教的仇恨,就对不起大宋控鹤司的名头了。
    然而,他们却既拿不到韩青故意“嫁祸”
    的证据,也拿对方没办法。
    第一,是他们先存了利用韩青钓鱼的心思,跟踪了对方,还自以为做得高明,没有被对方发现。
    第二,像红莲教这种渗透进地方官府,居心叵测的势力,原本就应该是他们的调查目标。
    即便韩青昨夜不故意“嫁祸”
    ,他们也不可能跟红莲教成为朋友。
    第三,从始至终,韩青都没露出半点儿已经发现被他们跟踪的迹象,也没有对他们的行为表达过任何敌意或者不满。
    他们即便打上韩家门去理论,也无法证明韩青的昨夜行为到底是不是有意为之。
    ……
    “我现在有点儿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为韩忠武侄孙了?”
    喘了片刻之后,控鹤使张世贵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他当初真的有如此心计,也不至于受人煽动,当街殴打党项使节,自毁前程!”
    “可不是么?你瞧瞧这小子最近几个月干的事情,哪像是个豪门子弟所为?放着那么深的家世背景不用,非得学市井无赖,一言不合就掀桌子!”
    擅长辨认车辙踪迹的控鹤使老余,揉着肚子在旁边帮腔。
    “我怀疑韩公子嫌辛苦,在赴任的半路上就跑了。
    找了个长得像自己的家丁前来顶包!”
    “我要是有那么多长辈在汴梁做官,绝对不会跟一个县上的主簿死磕。
    写封信给家里告一状。
    家里随便使个法子,就能把那姓周的拍死!”
    ……
    其余几个控鹤使,也陆续开口。
    在发泄不满之余,对此韩青是不是彼韩青,都深表怀疑。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大伙赶紧把刚才听到的话,都重复一遍,汇总起来。
    我感觉,这红莲教,好像图谋不小!”
    唯一没被怒火烧晕的,只有都头王全。
    狠狠朝着路边的松树上踹了一脚,厉声吩咐。
    “砰!”
    树干发出一声闷响。
    刚刚开始融化的霜渣像沙子般簌簌而落,转眼间,就洒了大伙满头满脸。
    众人被霜渣冰的“激灵灵”
    打了个冷战,赶紧停止对韩青的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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