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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说不定哪个就成了她的鱼呢。
孟丹枝昨天打包了一些外婆的作品回来,今天打算学习她的一幅小桥流水。
这是外婆还年轻时的宁城一景。
但到现在,已经是另外一种景象,孟丹枝打算绣的就是现在的情况,作对比。
朱可的账号她看了。
每一幅都精巧大气,虽说还没确定是不是她本人所做,但孟丹枝确实心口一紧。
如果是外婆,肯定能达到这个成就。
她还是需要进步的。
-
与孟丹枝相比,朱可首先遇到调查。
这种涉及到形象问题的不容许弄虚作假,陆洋提醒的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
他自告奋勇过来跟着去调查。
他们一行人到朱香茹家里时,朱可惊了下,笑问:“是申报结果出来了吗?”
那不应该是文件先出才对吗?她隐隐觉得不对。
陆洋看见家里关于刺绣的东西很少,想起孟丹枝提醒的事,问:“你妈妈朱香茹是苏阿婆的学生,是吗?”
“对。”朱可点头。
“你是师承你妈妈朱香茹的?”
“是的。”
这是朱可早就与朱香茹对好的台词,他们问不出来什么。
“哦。”陆洋意味深长。
如果不是早知道,恐怕这会儿还真被糊弄。
官方调查的工作人员关注的点都在她的绣品上,只有陆洋这个半路参与的人不同。
包括朱可最近直播,绣了一星期才绣到一半的作品。
这幅作品的立意已经可见,绣动物的,是绿孔雀。和朱可上报的那些作品风格有些不同,但并没什么。
他们拍了照:“你之前资料中的作品,可以拿出来吗?”
朱可:“当然可以。”
一个房间里专门摆放那样的作品。
陆洋跟着进去,他之前是看见的都是照片,现在真正看成品,依旧觉得震撼。
实在绣得太漂亮,他都想买。
工作人员问:“有绣它们的视频或者证据吗?”
朱可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了。
她不慌不忙:“啊,这我当时没想着记录,当时没开始直播。再说,直播间也有绣其他作品的回放,你们可以看那个。”
“资料上有这些,我们需要调查的也是这些。”
“不用怀疑啦,这全世界仅有这么一幅,只可能在我这。”朱可说:“我妈妈眼睛很早不好,绣不出来的。”
她提到朱香茹,陆洋便顺势开了口:“我听说,苏阿婆不承认你妈妈这个学生。”
朱可猛地看向他,“怎么可能。”
陆洋:“为什么不可能?”
朱可说:“虽然苏阿婆早就去世,但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妈妈,她和苏阿婆学习的时候,你都还在上学呢。”
陆洋:“苏阿婆早已去世,你更不能借她的名字。”
朱可怀疑他是来捣乱的,她慌乱一瞬,又冷静下来,苏阿婆的女儿远在帝都,不可能现在来管这事。
她冷笑:“你们要调查就调查,但像这种不负责任的言论,我会追究责任的。”
陆洋都听笑了。
同事们冲他使眼色,然后说:“这些绣品,我们想带回去看看,可以吧?”
朱可虽然不想,但还是道:“可以。”
反正他们肯定查不出来的,唯一真品只在自己这儿,除非苏阿婆从坟里跳出来说是她的。
再说,她又没偷,怕什么。
因为这些绣品都大而重,最小的就是一个双面扇。
所以最后他们只拍照作证据,让朱可在调查结束前不要动,然后随机选了几幅。
陆洋打算问问孟丹枝见没见过,再说她也要被调查。
嗯……问周宴京也行。
-
因为孟丹枝远在帝都,一时半会还轮不到她。
她今天只画了个小桥流水的图样,耗费不少心神,剩下的就是在绣领带,这种小东西很容易调剂心情。
不过这个不给周宴京。
要是他答案让自己不满意,就别想得到了。
今天依旧是周宴京来接她,孟丹枝大剌剌地选了个透明的袋子,将领带装上。
周宴京一见到她,自然而然就看见她手里的东西。
孟丹枝丝毫不提这是给他的。
周宴京:“想吃什么?”
孟丹枝摇头,一本正经:“现在才五点多,吃饭不急,我们昨晚的事还没说呢。”
她不知不觉中学了他曾经的用语。
前面的司机心想,自己这时候是不是要下车?
这“昨晚”两个字,听起来接下来的话题就很不对劲,他不好留在这打扰司长和夫人亲密交流。
于是他真的下车了。
“他下去干什么?”孟丹枝都还没问,车上先少了一个人。
“你说呢。”周宴京将问题抛给她。
孟丹枝回过味来,司机居然都能理解成私密事,耳朵一红:“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
“没人说你说的是什么事。”他回。
绕来绕去的,孟丹枝不想继续这个颜色话题:“不要转移话题,我要问你个问题。”
周宴京:“你问。”
他靠在那儿,还闭了眼,丝毫没有被逼问的样子。
孟丹枝组织好的词语临时只剩重点单词:“你19年的时候,去宁城干什么呀?”
直截了当。
周宴京倏地睁开眼。
孟丹枝见他这样,更怀疑有问题,将唇一抿:“说吧,周司长,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
“所以我摊上的事是这个?”周宴京看她。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事?”孟丹枝狐疑:“慢慢来,都别急,先把这个问题回答了。”
事实上,她想问,他是不是去见别人。
即使是还未订婚的事,但孟丹枝也不高兴。
“好的。”周宴京眼里幽邃几分,似乎会读心,神情严正:“去见一个人。”
车内安静半晌。
孟丹枝:“男的女的?”
周宴京:“男人不值得我单独回国去见。”
“……”孟丹枝无语的同时,心头又梗住:“所以,女生就值得周司长秘密回国了是吧。”
她的语气太过明显。
是吃醋了吗?
周宴京故作思索:“对。”
孟丹枝哼了声,立马挪到离他最远的位置上,但同在车内,也就隔了一人的身量。
周宴京:“你怎么不问了?”
孟丹枝:“不问了!”
周宴京:“我还没有狡辩完。”
孟丹枝已经听到该听的,剩下的话不想听。
见她不吱一声,他叹了口气,语气显而易见地带了些安抚:“你往好的地方想想。”
孟丹枝:“哦。”
过了会儿,她终于得出结论:“我想到了,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周宴京注视了她好一会,到孟丹枝的脸上都开始慢慢地升温,才开口。
“如果我是去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