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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知他家世等等,就开始附炎趋热。
周宴京看了眼玩手机的孟丹枝。
“我上次回国的消息,他怎么知道的?”
孟丹枝听到这儿,竖起耳朵。
“我可没说,大概是他认识的别人说的吧,他之前好像和谁搭上,还出国一段时间。”苏侃皱眉:“我会让人注意的。”
孟丹枝听不到对面人说什么,但知道是他的朋友,往他身后挪位置,又坐起来。
肯定在聊郑芯苒的哥哥。
周宴京嗯了声。
孟丹枝没想到自己一来,电话就结束了,她隔着睡衣戳了戳他的腰,以示不平。
“宴京哥,你刚刚在说谁?”
男人头也不回,只手向后一抓。
孟丹枝好不容易拿回来,挪回自己的位置,这下空间足够,用脚碰了碰他的屁股。
“说话呀。”
“你猜不到?”周宴京反问。
“我猜不到。”孟丹枝无辜脸,睁眼说瞎话:“我一向正经,不偷听别人电话。”
周宴京已经上了床,捏住她的足。
于他而言,脚踝到脚腕,都足够纤细精致,修剪圆润的指甲上还染了红色。
大约是把手指甲没有动的都留到这里了。
白皙和红色交织,对比明显,沾染上别的意味。
周宴京不动声色地揉她的脚踝,“你跟我说你今天遇到了什么,我可以跟你说。”
孟丹枝果然被吸引注意力。
她犹豫了几秒,把之前发誓不让他知道的事甩到脑后:“就……我今天拍了个视频。”
周宴京:“没人看。”
孟丹枝抽回自己的脚,“你才没人看。”
看来自己猜对了,周宴京想起她今天受挫的模样,淡笑:“所以有很多人看?”
“……”
孟丹枝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过了许久,才瓮声瓮气道:“没人看!”
周宴京勾唇,拉下被子。
孟丹枝的脸已经被憋得微红,只是落在他眼中,此时她娇艳若滴,眉眼含水。
“真的没人?”
“其实还是有人看的,嗯,我和许杏。”
周宴京弯腰,捏她的鼻尖,很小巧,这样的动作很亲昵,脱胎于床笫之欢时。
他不喜欢她刚才蔫巴的样子。
“你之前看过的展览会,名单上有许多知名企业和个人,看起来相当庞大。”
孟丹枝点头。
周宴京:“其实当初第一届时参与的人数不到三分之一。”
孟丹枝后知后觉他这是在安慰自己。
“我没有失望。”
“你没有。”
双方都知道对方心知肚明在说瞎话。
孟丹枝不好意思起来,催促他:“关灯,关灯。”
周宴京没全听她的,留了盏小夜灯。
“宴京哥哥。”孟丹枝温柔地叫他,声音甜甜的,“你还没告诉我你刚才说了什么呢。”
“聊郑锐在打听我订婚。”
孟丹枝想起今天下午和郑芯苒的对话,该不会是她刺激到郑芯苒,让她哥去打听吧。
她有点心虚。
身旁突然安静下来,周宴京垂眸,感觉她心中有鬼。
孟丹枝被他盯得久了,就有些不自在,又将被子往上扯,“看我干什么。”
周宴京只笑了声,关闭小夜灯。
房间顿时一片漆黑,孟丹枝这才探出头来,被旁边人抓了个正着,即使身处黑暗,她也知道他在看她。
“明天周六,你好像没有课。”
周宴京忽然开口。
如今“没有课”三个字仿佛成了床事的另一种替代暗号,比光明正大说出来,更让人羞赧。
孟丹枝再度蒙住嘴巴,小声说:“我困了。”
周宴京:“没关系,你不用动。”
孟丹枝:“?”
事实证明,她的确不用多动,虽然如此,她还是很累,也很困,但也很享受。
折腾许久,她觉得,今天的周宴京好像有点精力过盛。
难道这就是上班族的周五晚吗?
-
次日清晨,孟丹枝还在睡,便被周宴京叫醒。
她没好脾气:“还让不让人睡觉呀?”
男人丝毫没有愧疚之心,不仅如此,还让她起床:“待会去飞机上睡。”
孟丹枝瞌睡跑了一半,警惕地看着正换衣服的他,“去飞机上干什么?你想绑架我?”
他今天穿的休闲装,看起来没那么一本正经。
周宴京:“今天周末,回宁城。”
孟丹枝陡然记起来订婚前,他说要回宁城一趟的。
之前当晚她就打电话给那边的人,让整理床铺,她近期会回去,但这周太忙,她还以为他忘了这事。
她没了睡意,积极下床,只是起得太过,差点从床上掉下去,还好被他扶住。
“站不稳?”周宴京问。
“没有!”孟丹枝却没推开他,“是床太软了。”
周宴京意味深长地嗯了下。
孟丹枝顶着他的视线进了洗手间,把门砰地关上,再出来时又是往常优雅的她。
出门时看到司机还是之前的。
趁周宴京下车去买早餐时,她悄么么问:“这算加班吗?有加班费吗?”
“先生。”司机往后看。
孟丹枝扭头,微微一笑:“宴京哥,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水晶虾饺,好久没吃了。”
“你昨天才吃的。”
“……都二十四小时了,还不久吗?”
周宴京不置可否。
两个多小时后,二人落地宁城。
孟丹枝本来以为还要自己打车,但好像周宴京已经安排好一切,明明他以前就来过宁城一次。
怎么这么熟悉的。
外婆住的地方在老城区,那套房子现在在她的名下,她之前雇了个人,每隔半个月过来打扫一番。
这会儿他们进去,里面和以前一样。
只是没了那个会早早准备好甜点的老人。
花坛里外婆养的花还在肆意生长,孟丹枝看得鼻尖酸酸的,问:“我们今晚住这里吗?”
“你想在这里就这里。”周宴京说。
孟丹枝唇角翘上去:“不过这里的床很小,要不你睡我房间,我睡外婆房间吧。”
周宴京挑眉:“行。”
这么简单就同意了?
将行李放下后,两人去买了点东西,随后就驱车前往墓园。
墓园在郊区,距离老城区很远,将近一小时才到。
今天看守墓园的是老熟人,以前和外婆是认识的,不服老,不喜欢小孩子叫他爷爷。
后来他老伴去世后,他就成了墓地巡逻员。
原本是只有他的,但他现在患了阿兹海默症,他儿子不放心,也跟着入职。
“江叔。”孟丹枝乖巧叫人。
江叔有限的记忆里还有她,笑眯眯道:“枝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孟丹枝挽着周宴京,向他介绍:“这是我未婚夫,我们一起回来看外婆的。”
周宴京跟着她的称呼来:“江叔。”
江叔眯着眼抬头看周宴京。
过了会儿,他小声地问孟丹枝:“怎么和上次的长得不一样啊?”
只可惜老人以为的很小声,实际很大声。
上次的?周宴京偏过头,幽深地看了孟丹枝一眼。
孟丹枝:“我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