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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思正在啃鸡翅的动作一顿，抬头，再次问，“那第一次是给谁做的，兰衫吗？”
“不是。”
“哦，除了兰衫，你还有别的女朋友啊？”
女人的嗓音再次带上了一股酸酸的味道，弥漫到了空气中。
哪知道温无相竟然还顺着她的话点头，“嗯。”
傅九思一口肉刚咬到嘴里，忽然就咽不下去了。
“是吗？温总的情史还真是丰富……”
话没说完，忽然被温无相打断，“是我妈。”
突然的字眼险些让傅九思咬到自己的舌头，抬头，直愣愣的看着他。
“你妈妈……”
“她很早就过世了。”
温无相说着抬手抽过一张纸帮傅九思擦了擦嘴，语气很是正常的开口，“改天带你这个儿媳妇去见见她。”
儿媳妇……
不知为什么，对上男人直白的目光，傅九思有点不自然的收回视线，低头，快速把手里剩下的鸡翅啃了个干净，然后，仍在了一旁的垃圾篓里。
刚准备擦嘴，第二只鸡翅已经送到了她的嘴边。
抬头，对上男人正看着她的目光。
傅九思抿了抿唇，顿了一秒，然后直接接过来开始继续啃。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我们说的是兰衫。”
“兰衫……”温无相眸光眯了一下，“你想听什么？”
“我想知道你既然这么喜欢他，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是发生 了什么事吗？”
男人的目光忽然飘了一下，“当年……”
“还记得DH5疫苗是因为什么而研制的吗？”
“当然知道。”
傅九思抬头，“那段时间，各地的医院接连有很多患上了同一种皮肤病的病人出现，检查不出病因，可是只要是患上了这个病的患者，皮肤就像是有传染性一样，传遍浑身的每个位置。”
“当时刚开始出现的并不是很严重，红红的一块，就跟被蚊子咬了一口，可是之后，却是有人因为没把这个当回事，而直接失去了性命。”
当时的这件事在郾城发病的人最大，而后来还是自己的父亲开始着手研制这款疫苗，所以傅九思记得非常的清楚。
“这个病发作的有慢有快，有的症状三五年没事的人都有，可是染上病毒的皮肤，无论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能好，尤其还见不得阳光，而且有些还会有遗传，发病的人群在新生儿身上最多。”
想到当年的事，傅九思现在仿佛都还记得，那个时候，父亲跟母亲没日没夜的呆在实验室做研究，只是为了能早点研究出有效的药物，然后解决这件事。
“其实，你知道吗？当时我也染上了。”
傅九思说着轻轻的一笑，“只不过不怎么严重，而且是手臂上，我穿长袖的话也没人看到。”
“当时，父亲跟母亲那样的焦急也有原因是以为我，后来，DH5疫苗研制出来后，需要找人做尝试，可是毕竟是新药，没有任何人愿意去做这个出头鸟。”
温无相接过她的话，“所以，你做了第一个？”
“嗯。”傅九思点头，唇边露出浅浅的笑，“因为我相信我的爸爸妈妈。”
“而事实证明，我的相信是对的，他们成功了。”
虽然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可当再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傅九思心里还是自豪的。
而且，现在DH5疫苗已经全面的投放在市场上，这么多年，也没有相关的病症再出现。
说到这里，傅九思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你好像又偏离话题了，难道说，你跟兰衫之间的事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傅九思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温无相点了头，“嗯。”
“什么意思？”
“兰衫当年也是患病的其中一员，而且很严重，身上的感染已经超过了一半。”
傅九思震惊，“超过了一半……”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在当时，身上的皮肤感染超过了一半的，最后都……死了。
这类属于感染很快的一类人，而且当时没有对症的药方，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结果都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