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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它在呼唤它的母亲,它的保护神。
可是这次,它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回应了。
四周静了下来,所有的人看着眼前残酷而又悲壮的一幕。
“你哭了?”阿里惊讶地叫了起来。
她别开脸,用手指蹭了蹭湿润的眼角,声音微哑地说:“阿里,你把母狒狒埋了吧。”
阿里小心翼翼地说会照办。
她抬头看了看表情惘然无助的钢镚,拍拍阿里的肩膊,转身走了。
一直走到阳光下,她还是觉得浑身冰冷,心口处疼痛如绞,她仿佛被刚才的一幕抽干了力气,步子慢下来,越走越慢,最后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捂着心口蹲下身去。
她的眼前、脑子里晃动的全都是钢镚那双惘然无助的眼睛,谁说动物不会说话,谁说动物没有舔犊之念,钢镚思念妈妈,可它今后又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妈妈。
她忽然站起来,发疯一般朝刚才的树林冲了过去。
可是林子里一片寂静,除了被压塌的草木和地上一摊暗红色的血迹之外,连钢镚都不见了。
“钢镚!钢镚!”她大声呼唤着小狒狒。
可是回应她的,只有耳边霍霍的风声……
接下来的日子,她每天穿梭于各个村庄之间,检查督促施工进度,解决施工难题。车子到不了的地方她就带着小何步行走过去,饿了就随便吃两口面包对付一下,困了累了就靠着树干眯一会儿,一天工作结束,往往工人们已经乘坐通勤车回营地休息了,她还在检查工程质量。
就这样,在她的亲自督导下,这项由龙建集团无偿援助的民生工程以超预期的速度迅疾向前推进。
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六十天的工期缩短到四十天,完全有可能实现。
“经理,你看,咱们项目部上报纸了!”孔芳菲龙卷风一样冲过来,抢走长安手里的书本,把报纸塞进她手里。
“你看,这可是索洛托日报,第二版,整篇幅报到咱们的事迹呢!喏,还有你的照片呢,不过,把你拍得有点凶哦,哈哈哈……”小孔笑着说。
她拿起报纸,低头朝印有她照片的地方看过去。
她的眉头轻轻蹙了蹙,的确,如小孔描述的一样,这张照片把她拍得很凶,很丑。
像素不大清楚的彩色照片里,穿着工装,带着白色安全帽的她正全神贯注地听村民们讲话。看背景,她分辨不出是哪个村庄,村民的样子她也记不得了。
她这个人并不爱笑,也不多话,所以精神过度集中于某件事的时候,五官就会不自觉地收紧,人也因此显得严肃清冷,缺少亲和力。
大家都有点怕她,再加上她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行事作风,所以,‘女魔头’这个绰号也就传播开了。
她并不介意被人叫什么,如果‘女魔头’能所向披靡解决世间所有难题,她宁愿被人一辈子这么叫着。
可事实并非如此,她或许能在事业上一展抱负,但是回归生活,处理感情的能力却连她自己也要叹息愧疚。
有大半个月了,她联系不到严臻,严臻也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她,两人之间忽然断了联系,就像是回到重逢之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