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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为亲人,可他们却未将她当成亲人,反而拿她当傻子。
莫氏似不认识陈蘅,她怎会有这样的胆子,就连她也不敢与陈朝刚作对。
陈蘅冷笑道:“若是陛下得晓祖父如此嫡庶不分又如此欺凌我父母,不晓得祖父的官还保不保得住?
祖父当年能入仕,是因娶我祖母。曾祖父在世时,不止一次地说过,任才干,你远不及湘叔公。你拥有今日的一切,全是祖母与皇家所赐。既然你一生都未曾真正善待过我祖母,又何必要紧握住祖母给你带来的荣华富贵与地位尊崇:正二品的左仆射官职,百官的敬重,曾经的陈留驸马,更有一个做荣国公的嫡子……
夜深人静,祖父不觉得愧得慌吗?还是说,你守着那个从乡野之地走出来的弃女柳氏,她能带给你今日的一切?你既是视她为最重,索性祖父呈上一份致仕折子,与她过自己的小日子罢,不要沾染我祖母给你带来的余荫与荣华富贵。”
她狂妄地、张扬地讥讽着陈朝刚。
得了陈留带来的所有好处,还厌恨陈留抢了他心爱人的嫡妻之位。
陈朝刚大喝一声:“陈安,你这不孝,你纵容你女不敬祖父?”
“我不敬你,那也是与你学的,祖父曾数次气病曾祖父母,你真懂得‘孝道’二字?”
陈蘅字字如刀,眼神如剑。
你未曾视我为孙女,我又何必视你为祖父。
陈安没想自己乖乖巧巧的女儿会变成这样,“阿蘅,别说了!”
“父亲,你还要纵容他到什么时候?”
女儿说得没错,他的仁慈给了柳氏母子,陈留未得到过,他也未拥有过。
陈安对门外的下人道:“来人,送太公送回西府。”
这依旧是不了了之。
她就知道,关键时候,父亲撑不起事,他不愿搭理这些俗事。可他忘了,他就是这世俗之中的俗人一个。
陈朝刚重复道:“解穴!解穴……”
慕容慬伸指一凿。
陈朝刚怒不可遏,当即挥掌,说时迟那时快,在离陈蘅约有二寸之时,一双大手握住了他的手。
“大胆,你一个下人敢为难老夫?”
“我乃江湖中人,就算为难了你又如何?”慕容慬未松手。
陈朝刚只觉自己的手腕都似要被捏碎,“痛!痛……”
他依旧不放,一双眸子似要喷火,居然敢打陈蘅,他用不想活了?
即便陈朝刚是陈蘅的祖父,也不能碰她一个指头。
他猛地松开陈朝刚挣扎的手腕,他没立稳,要不是同来的侍从手足灵敏,他便摔倒了。
陈朝刚立定之后,“治疤痕的药\膏给老夫两瓶……”
这话是对陈安说的。
陈蘅仰头哈哈大笑,“我脸受伤之后,用了十五瓶玉\颜膏,后经查实,是陈茉布局害我,一瓶十金,当付一百五十金,再有父母家人的痛楚,我险些自尽丢命的绝望,付二百金不为过罢。”
陈安没想陈蘅变成这样,“阿蘅,短了你银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