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和昌平郡主在街上疯玩的时候,萧煜他们正关着门想对策。
    太子殿下负责解释行动:“我们眼下要做的,无非就是两件事:第一件,将皇帝所做之事公之于众,还六弟和阮家一个清白。
    第二件,矫正史书。”
    “矫正史书?”
    听到这里,萧煜忍不住发出了质疑。
    “难道他控制住了史官?”
    为了避免皇权干扰,史官一般都是世袭制的,且不受皇帝控制,阮家就是有名的史官世家,阮家公编撰出的《大祁通鉴》记录了祁国开年以来的大小事,公正客观,因此阮家也备受读书人的推崇。
    萧玟看了太子殿下一眼,出面解释道:“阮家自从阮父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太平过,至于其中缘由……”
    萧玟叹了口气,道:“得问问我们那位好父皇。”
    阮家史官不愿意在史书上为皇帝多写两句溢美之词,由此被皇帝记恨上了。
    “那如今的史官是谁?”
    不是萧煜不关心时政,只是这史官说好听了是官,说不好听了就是个写书的,他们就像是一群旁观者,从不参与政治、党派之争,自然也没啥存在感。
    不仅如此,做史官的,个个头铁不怕死,毕竟死对他们而言,反倒像是一种赞赏,是职业的升华。
    所以,他们这种人属于谁都不想招惹的那种。
    若不是今日听到哥哥们提起,萧煜还真不知道皇帝居然还一直妄想要名垂千史。
    这还真是个笑话。
    “内人的族兄,阮家如今唯一的男丁,姓阮名哲。”
    太子殿下回道。
    “此人脾气秉性如何?”
    “阿谀奉献,阴险小人。”
    太子愤愤地道。
    “我曾亲眼看到他把史书呈给父皇,简直就是史官之耻!”
    “恩?”
    萧煜不解“这样的人,如何能当上史官的?”
    太子叹道,语气颇为无奈。
    “阮家如今,只剩下阮哲这一个男丁了。”
    若不是父皇做得太过分,过分到连他都看不下去了,他又如何会不顾子不言父之过的礼制,去对付自己的父皇呢。
    “那的确麻烦。”
    萧煜叹道。
    皇权无力干涉史官,所以哪怕这个史官不好,他们也不可能逼着阮家去把人换了。
    更何况阮家如今还无人可换。
    “那史书一事姑且不提,待我们去会会那个阮哲再说,只是关于还我清白这事,我觉得大可不必。”
    “啊?”
    萧玟震惊了“难道小六姑娘的苦白吃了?”
    “我叛出三军是事实,要还清白,那也是还小六的清白。”
    萧煜从不觉得冤屈,他的确是抛下三军,所以不管是怎样的惩罚都是他应该受的,只是他不能连累小六。
    当年因为萧煜的冲动,所有人都知道了和亲公主就是六王妃,皇帝对外却说萧煜和六王妃早就和离,是六王妃自己请缨去和亲的。
    以至于事后甚至有恶毒的言论,说六王妃不守妇道,勾引敌国太子,东窗事发才和六王爷和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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