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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芜准备离开了。
她转身,猝不及防对上了男人黝黑深邃的睛。
沈芜显然没有什么心理准备,有点茫然,“殿下没睡啊……”
陆无昭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她。
沈芜咽了咽口水,心道她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有什么话还是等明日天亮了再说吧,他明早清醒了,肯定还会来找她,到时候要好好为难一下他,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再决定她下一步如何走。
沈芜抬手,挥了挥过于宽大的袖子,“殿下,那我就先走了……”
陆无昭依旧没说话。
“谢谢你的药。”她说。
轻巧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门打开又被人合上,陆无昭的目光一直追随到她出门,才收了回来。
他慢慢躺了下去,连床幔都忘记放下,闭上了睛,很快睡着了。
沈芜回去时也没惊扰任何人,她将陆无昭的衣袍小心地收起,藏好不叫人发现。
这一夜,她和陆无昭都睡得很好。
……
转天,日上三竿。
陆无昭意识朦胧,似梦似醒时,好像做了个梦。
他梦到沈芜因他而遭人暗算,受了委屈。他看到了她满身的疹子,心里愧疚得不行。
他从自己的私库中找到了那盒西域的贡品,那药膏去除疤痕效果极好。
想要将这东西送给她,可是用什么理由呢?显然不能说这是自己的东西。
他梦到自己叫来了孟五,把那盒药交到孟五的手上,并且叮嘱孟五:“这药是出事那日太医在怜芳宫为她看诊时落在这里的。”
陆无昭不想让她知道这是他自己的东西,因为那样显得他对她别有用心。
他并不想接近她,更不想叫她知晓自己心里那些隐秘的心思。
就这样挺好的。
孟五的表情有些奇怪,但陆无昭并没有机会看清楚,因为他醒了。
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仿佛要炸开一样。
陆无昭撑着身子坐起来,前的景象不太真切,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努力地想要回忆起睡前发生过的事,捕捉不到任何信息。
睁开,看向满地的碎片,他才记起来,昨晚他心情不好,好像一个人在房中喝闷酒来着。
最初的时候孟五企图拦着他,被他一个鞭子抽过去,赶出了屋子,再后来……
再后来好像没有人敢进来了。
对了,那药……
他的手在床榻上摸索,一无所获。
“孟五……孟五……”
他尝试着开口,声音沙哑不堪。
房门被人推开,有人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榻前。
陆无昭皱着眉,手还按着头,难受得没有睁。
他忍着嗓子的难受,哑声说:“将去年皇兄赏赐的那盒西域进贡的舒痕膏拿来。”
没有动静。
陆无昭等了会,皱着眉睁,见孟五面色复杂地盯着他瞧。
陆无昭按压太阳穴的手顿了下,落了下去。孟五这神为何和梦里一模一样?
他拧着眉,声音冷了下去,“愣着做什么,去拿来。”
孟五叹了口气,从怀里把那膏药掏了出来。
陆无昭微怔,“怎么在你这?”
孟五幽幽道:“主子,您辰时醒过一次。”
陆无昭心里一沉,望了望外头的天色,此刻起码过了午时了。
孟五又道:“您醒来便将属下叫了进来,把这药交到属下的手上,叮嘱送到静熙宫去。”
陆无昭:“……”
他忘了。
这件事竟然是真实发生过的,不是梦吗??
他沉默了片刻,“我……本王说什么了。”
孟五道:“您说‘这药是出事那日太医在怜芳宫为她看诊时落在这里的’,叫属下不要提它其实是您自己的东西。”
陆无昭板着的冰块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孟五继续打击道:“您还说,若是沈姑娘问起来,这药膏为何用过,就说那日太医给她用过了。”
陆无昭:“……”
没想到尚不清醒的他能顾虑得这般周全。
他死亡凝视着孟五,孟五有些同情地回望着他。
陆无昭受不了这神,他这二十多年来,从未这般想要找个无人之所将自己藏起来过。
孟五显然没打算放过他,或者说,孟五只是兢兢业业地做着禀告:“属下已经去过静熙宫了,回来见您又睡着了,便没敢打扰。”
陆无昭抬起双手捂住了额头。
他抱着脑袋,怀疑了一会人生。
突然意识到一个被他忽略掉的事。
陆无昭沉声问:“既已去过了静熙宫,为何又将药带了回来?”
孟五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怜悯。
他还原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辰时二刻,他敲开了静熙宫的门,成功见到了沈芜。
沈芜看见他时,原本是很高兴的,孟五不清楚她在偷笑什么,他将自己主子的话原样学了一遍,将那药递了过去。
沈芜的脸就像是风雨前的天气一样,先是没了太阳,而后飘来了几朵乌云,将日光彻底挡住,天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暗,最后刮起了狂风。
她淡淡抬了皮,没伸手,轻瞥了一孟五手中的那个熟的药膏。
显然就是昨夜陆无昭非要扒了她的衣服,给她上药的那个药膏。
沈芜轻轻磨了磨后槽牙,冷笑了声。
怎么,是想让她忘记昨夜的事?
让人把药送来,还撒谎说这不是他的东西,是太医开的药,呵,到底是谁给她用的这东西,她难道不知道吗?
粗砺的指腹擦过肌肤所带来的颤栗,她到现在都记得!
这个臭男人,昨晚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问孟五,陵王可还有别的交代,有无别的话对她说。
孟五说没有。
她又问,陵王当真未曾提过旁的事吗?只有这几句话?
孟五依旧说没有,就这几句。
她又问,陵王现在酒醒了吗?
孟五如实说,人醒了,酒醒没醒不清楚。
然后沈芜就没再说什么了。
孟五至今还记得,被好几个小宫女拿着扫帚赶出门时有多狼狈,至今还记得,静熙宫的大门拍在脸上时,鼻子有多疼。
孟五指着自己还在红肿的鼻头,问陆无昭:“主子,能不能算因工而伤?”
陆无昭深吸了口气,“……滚。”
孟五滚之前,又留下了一个接一个惊天大雷。
“对了主子,昨晚您将属下赶出去后,属下忧心您的安危,便一直守在宫外。”
陆无昭:“?”
“昨晚亥时,属下看到,沈姑娘偷偷进了您的寝殿。”
陆无昭:“……”
“未到丑时,沈姑娘披着您的外袍,出来了。”
陆无昭:“…………”
孟五看向陆无昭的目光可以说的上是万分怜惜。
“主子,沈姑娘生气可能与您只字不提昨夜的事有关。”
“所以昨夜两个时辰,你们都做什么了?”
咚——
陆无昭的后脑勺磕在了背后的床架上。
他不想活了。
他想入土,就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陵王:(猫猫惊恐.jpg)我没了!我完了!我昨晚做了什么!!她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可云抱头.gif)
哎,断片了,又没全断,妹想到吧,有个兢兢业业的孟秘书给您提醒呢,猜猜昨晚发生了什么?
两个时辰啊,你猜都做了啥呀?怎么就穿着你的衣服出来了呢?嗯嗯嗯?慌吗?怕吗?敢问吗?不问心里难受不?还有疾风骤雨的冷战大礼包等着亲亲呢,这边建议亲亲下跪认错。
接下来要想法子哄老婆了,还得想办法问清楚自己都干了什么混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