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拇指抚摸着他的脸,希望这能让他尽快放松下来。
    刚刚从方榷脸上冒出的白色羽毛渐渐一根根收了回去。
    他从地上坐了起来,跨坐在他腰间的我也随着他坐了起来。
    我僵硬地抱住他,轻拍他结实的后背,说,“我在这,我在这。”
    这世界真奇怪。
    我挺恨方榷的,但却在不知不觉中把所有的柔情蜜意都给了他。
    我真贱。
    我这么投入地履行合约的义务,只怕以后成了弃子时会比他痛苦。
    他说,我来晚了,对不起。
    我说,我说,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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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一张好大的白床上醒来。
    床单有股发霉的味道,不过我并不讨厌,勉强能忍受。
    房间不大,东西很少,除了我躺着的这张大床和堆满地的书籍,靠近门口的位置立着一个大衣柜,其他的别无他物。
    这个房间的风格让我想起了电影暮光之城里贝拉和爱德华结婚后住的房子。
    我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着一件一点都不合身的白色衬衫,下身除了内裤,什么都没穿。
    掀开被单后,我看到自己的大腿上包裹着纱布,上面染了点黄色的液体,我撕开胶布,发现伤口已经被缝合完毕,但还是有些化脓。
    缝合线像一条蜈蚣从我的大腿根部爬向膝盖。
    照这样看,留疤是肯定的事了。
    我倒是不介意留疤,只是怕之后姑姑或者不熟的人问起,我不太好编故事。
    脓液太难看了,我想把它弄掉。
    环顾四周没找到棉花纸巾之类的东西,我决定先下床去找卫生间解决内急。
    谁知我的脚刚着地,一用力,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从大腿上蔓延开来。
    神经递质的释放有时就是这么快。
    我腿一软,整个人从床边摔到了地板上,落地的时候还磕到了膝盖。
    痛痛痛.......
    我再翻开纱布一看,靠近大腿根部的缝合线有一条崩开了。
    该死该死。
    我一边在心里咒骂自己一边蜷缩着身子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门外有脚步声,我赶紧警惕地压低身子,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本书护在胸前。
    头上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别动。”
    是方榷。
    吓死我了,虚惊一场。
    我把书一扔,恶狠狠地望着方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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