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柴房内,阴冷潮湿。
    黑漆漆的没有点灯,夏竹像是块破败的棉絮被丢在那,她身上的血已经干了。
    没人理会她的死活。
    吱吱吱——
    一只灰毛老鼠蹿了出来,闻到血的气味,老鼠凑上前。
    倏地,一只手以迅雷之势掐住老鼠。
    夏竹睁开眼,眼底寒光乍现,拧断老鼠的脖子。
    一天一夜没有进米水,又受了重伤,夏竹将老鼠往嘴里一塞,胡乱嚼了几口。
    鲜血的咸腥味还在舌尖上打转,她舔了舔舌头,唇瓣染了血,如怒放的罂粟,眼底满是意犹未尽。
    嗤,暗处,有劲风袭来。
    夏竹眼底闪过一抹意外,可同时又有一丝嘲讽。
    她一抬手,头也不回,接下身后的偷袭。
    一把古怪的刀,被她夹在拇指和中指间。
    柴房的门打开了,有个女人站在门口。
    “你不是夏竹。”
    凤白泠没想到,来到柴房会看到这一幕。
    还真是玄幻了,奄奄一息的人又活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凤白泠看清了对方的身手,她不是夏竹。
    “都说永安公主府的嫡长女又丑又笨,看来传闻错了,你只是丑,还不算笨。
    可惜,你很快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夏竹眼底闪过一抹邪光,她指间微动,凤白泠的那把手术刀转出了一圈冷弧,就要射回去。
    只是一瞬,对方脸色变了变,右手指一阵麻痹无力,手术刀落在地上。
    “你用毒!”
    夏竹煞白着脸,他奶奶的,平日都是他对别人用毒,今日居然栽在了个丑八怪手里。
    他爬起来,想掐死那女人。
    “别乱动,你现在应该只是手指麻,动一下就会感到整只手都麻,要是再运气,整个人都会发麻,最后化为一滩血水。”
    凤白泠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把手术刀上,她抹了麻醉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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