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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
一听百里庆律竟然还在说出这样的话来,把百里连业那叫一个气得呀,直接伸手就是一个砚台冲着百里庆律的脑门儿砸了过去。要不是这厮躲得及时,现下,定然早就被这砚台给当场开瓢了。
虽然心有余悸,但百里庆律根本就完全没有时间害怕,眼下他能做的。就只有尽力伏低了身子,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给百里连业磕着头。
“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儿臣知错,儿臣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不敢品性不端,喝酒贪杯了。”
“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早知道你是如此的不堪重任,今日朕就不该在半路让人将你带到此处,早该直接将你罚至子午司!让申明太,替朕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滚!从即日起,罚你闭门思过,在你的东宫,给朕抄写明君守则一百遍!抄不完,就不许出来!!”
“是是,父皇,儿臣领命,儿臣领命!只是,父皇...操办您的寿辰一事...”
“你还有脸提朕的寿辰!还不给朕滚!!”
“是!!父皇息怒,儿臣告退,儿臣告退!”
看着百里连业连滚带爬的出了议政殿,室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百里连业扶着有些隐隐作痛的额头,然后有些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只见其闭目养神片刻后,就伸手从几案下的暗格里,拿出了一张边缘都摩挲得有些泛绒的黄旧画轴。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画轴延展开来,随着纸张的伸展,一个容貌与不知瞧着颇为神似的女子,就出现在了画轴的纸张上。
这女子,身着一袭墨绿色宫装,端坐在一处开满了紫藤花的回廊下,正微扬着下巴,在欣赏那些开得正好的紫藤花。
“馥雅...真的是你回来了吗?算算时间,仿佛...不知与你重生的年纪,应该差不多大吧...”
是了,画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拾秋的母亲,敖馥雅。
看着画中不知已经瞧过几多遍的人儿,百里连业脸上的神情,竟有着些许落寞...
这边的百里连业还在睹物思人,而另一边已经坐上马车出了宫门的不知,现下正浑身湿透的坐在马车里。
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顺便...也抹掉了一些不该在她身上出现的东西。
这是一种,细微如粉末状的东西,就藏在她今日所穿的先生制服,以极为细致的针脚缝制在了衣领和袖口里。
若是要为今日这场巨大的闹剧,做一个总结的话,那么,这就应该叫做棋行险招吧。
正当不知暗自思量之时,外面就传来了鲜余勒停马车的声音。
“吁!!不知先生,我们到了。”
听见鲜余的话,不知便快速收敛心神,然后掀开了车帘,也不让鲜余扶持,自己就跃下了马车。
“鲜余公公,今日有劳你了。你且回吧,恕不远送。”
说着,不知也不等鲜余应话,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