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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很是好奇“美羊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若是想对他七哥不利,那可绝对不能轻饶。
“七哥,我这几日就住你这里了。”
“又惹了什么风流债吗?”睿王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有、没有,这次另有缘由。”
“?”
“不说。”靖王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睿王笑笑,并不吃他这套,端起茶杯说道:“送客。”
楚言送完郦臻刚回来,闻言笑嘻嘻地进屋:“靖王殿下,请!”
“别啊!七哥。你可不能对我这般无情!”靖王夸张地喊。
睿王不为所动。
“唉,你这狠心的兄长,存心看我笑话!也罢,初六,进来!”
一个玄色衣衫的少年闻声进来,先躬身行礼:“初六见过睿王殿下。”
靖王一个眼色望去,初六心领神会,恭敬说道:“这几日,左卫上将军徐家、金紫光禄大夫周家、正奉大夫林家都派人在靖王府门口守着,翰林学士柳家也派人递了好几次拜帖……”
“七哥,你看,我这,实在没法回去,回去得被这些家伙烦死!”
大炎朝成年皇子中,只有睿王与靖王尚未婚配,不过睿王性情冷清,自带拒人千里之感,甚至有传说睿王好男宠或者是睿王“那方面不行”,因此他虽然是诸多官眷贵女的梦中情人,却从来无人敢来纠缠(尤其是先前纠缠过的人下场都很可怕)。靖王就大不相同,自诩风流潇洒,处处留情,引得诸多官宦女眷惦记,只要在府中,总少不了桃花债上门。
“也罢,你就在这里先躲几日清净吧。”看靖王吃瘪,睿王颇为开心,拿出一副兄长的派头教训到:“你啊,该赶紧娶个王妃了,不然这一群莺莺燕燕够你喝一壶的。”
靖王不屑道:“七哥,你还说我,你比我还年长两岁,你不也没娶妃吗?”
“我?”睿王望向窗外的梧桐树,心中默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东宫。
之前落水的太孙坐靠在床上,宫人正在劝他喝药。
“不喝,太苦了!”
“冕儿,身体可好些?”太子妃笑盈盈地走近床前,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吹,送到儿子嘴边:“乖冕儿,只有把药喝完,才能快点好起来。”
“不喝,除非母妃答应冕儿的条件。”小孩子赌气道。
“冕儿,咱们东宫什么样的侍女没有,为何非得巴巴地要你七皇叔府上的呢?”
“冕儿就要美羊羊。”小孩子倔强地不肯说原因,只气哼哼地提要求。
太子妃面露难色:“冕儿,你要知道,从你七皇叔手中要人,可比从你皇爷爷异珍馆中要东西,还难上许多。”
“那冕儿就不喝药了!”小男孩索性重新躺下,背对太子妃,用被子盖住了头。
“冕儿!”太子妃无奈地拍着被子里的小娃,“你还没好利落,赶紧起来,把药喝了。你七皇叔那里,母妃去试试吧。”
小男孩转过身来,将被子拉开一条缝,问道:“母妃说话算数?”
“母妃何时骗过冕儿?”
“好!”小男孩一骨碌坐起身来,“咕嘟咕嘟”大口将药喝完,苦得小脸皱成一团。宫人赶紧送上漱口水和蜜饯。
太子妃怜爱地用巾帕给儿子擦了擦嘴角。小男孩眼巴巴地看着她:“母妃,现在就去!”
太子妃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冕儿好好休息,过几日吧,母妃先递个帖子,等过几日你彻底康复,母妃一定去。”
……
太子妃端坐堂上,底下服侍太孙的人跪了一圈,大气也不敢出。“太孙为何执意要寻那个女子?”声音冷如冰水,底下跪着的人更是吓得噤若寒蝉。
太孙被送回东宫后,服侍的宫人回禀时没敢说太孙闭气险些薨了,只说靖王下水相救之事。太子妃初时也只顾让太医给太孙诊治,不及细问。现在太孙情况稍微平稳,却执意要见一个叫“美羊羊”的女子,她这才细细盘问。
“那个美羊羊,她,她摸了太孙的头。”陈嬷嬷避重就轻地答道,“想是当时太孙落水后有些恍惚,所以没来得及治罪。”
整个大炎皇室都知道,太孙最忌讳别人摸他的头,一被摸便会双目赤红、发狂暴怒,轻则摔砸东西,重则刀剑相加。所以就连当今皇上、皇后,甚至是亲爹娘——太子和太子妃也不会轻易摸他的头。
太子妃默坐不语:老七府上的女子摸了太孙的头,儿子当时没发作,现在是想找补回来吗?可是老七虽然面上看着一派温文尔雅,其实哪是好相与的人啊。至于那女子,也不知道是老七的什么人,如是个得宠的侍妾,那更可不好开口要人,这事儿可真是不太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