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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身子在颤抖，仿佛十分害怕，连忙缩进轮椅“阿姨，我保证以后会乖乖的，求求你不要分开我和姐姐好吗？＂。
他张口就是＂阿姨＂二字，好像是在讽刺李慧珍的妈妈，但又看起来那么单纯无害。
李慧珍的脸色瞬间僵住了。
秦司墨看到球球的表现并不意外，之前他还不确定，但现在他确定了，这小子绝对不简单，之前的单纯无害恐怕都是装出来的，内里说不定多么坏呢！
别说是警察了，程韵也是一脸心疼的表情。
她的小弟弟还这么小就要面临抚养权的问题，实在是太残忍了！她的小弟弟还没有长大。
程韵紧紧握住球球的手“警察先生，我知道你遵纪守法，但既然球球想和我在一起，法律不过是人之常情，我希望你能尊重他的意见。＂
警察也很尴尬。＂可是法律上有明文规定，当事人不超过十岁，无权决定……＂
警察不依不饶，李慧珍得意地笑了。
程韵很在乎自己的弟弟。
况且球球是程家唯一的男丁，所有的遗产都是球球的，而球球还未成年，所以最终得到遗产的将会是球球的监护人所以，程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想到这里，李慧珍差点笑出声来。
＂好吧，如果你遵纪守法，那就可以了。＂秦司墨大声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警察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
秦司墨没有再说话了，拨通了手机“”你现在过来吧。＂
没过多久，助理就带着一个文件袋赶了过来，＂江总，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
李慧珍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球球父亲现在因为身体原因还在医院没有办法执行抚养权，而李慧珍与他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能力抚养他。他的奶奶已年过七旬，无劳动能力，因此根据《婚姻法》规定，在父母缺失或丧失劳动能力时，其有能力的兄弟姐妹有义务抚养未成年的弟弟妹妹，继续抚养。这是我让公证员签字过了的，只要程韵同意这份协议就会生效。＂
看到书面协议，程韵大吃一惊。
警察接过协议书，按照秦司墨说的那样，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
李慧珍急了“奶奶怎么不能抚养球球了？”
秦司墨淡淡地看着她：＂对于未成年的孩子，以双方协议为准。＂
现在很明显，无论是在权利上，还是在球球的想法上，程韵都占了上风。
更重要的是，现在甚至还有一份经过公证的书面协议。
李慧珍觉得自己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但是却没有办法表述出来。
她并没有读过多少书。她甚至不明白他们在说的法律。
但她知道，只要程韵签下自己的名字，球球的监护权就会落入程韵手中，她的梦想就会破灭！
于是，她不自觉地伸手抓起了程韵要写名字的笔！
同时，她还想把笔从手里*，可是李慧珍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一时半会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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