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白打断她道:“这其中利害,本王都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若非你祖父长跪苦求,以死相逼,本王断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你可知,有了你祖父这前车之鉴,才有了今日本王这莺莺后宅!”
    说起这个,楚修白现在还恨得牙根痒痒!
    起初,这些大臣们送女儿过来,他还会冷言厉斥几句,可后来他倒也不说了。
    有人送,他便收,他们想借机稳固自己,那也就不要怪他以此拿捏他们!
    因此,他摄政王和大臣们之间的这杆秤,也不知道何时就这么诡异地建立起来了。
    以至于他现在后宅的女人越来越多,几乎已经快要把朝中那些的大臣的亲眷女儿聚齐了。
    有的甚至他连见都没见过一眼,根本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算起来,白墨羽应该算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想起白墨羽,他再看姜涟漪这副娇柔的模样,竟自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别扭。
    “殿下息怒!
    当年之时,是臣妾恳求祖父,他才那么做的,殿下要怪就怪臣妾好了,臣妾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姜涟漪泣声跪在地上,抹着一把的梨花泪。
    本该是惹人疼惜的美人落泪图,可到他这里,心中依旧没有半分波澜,甚至于多了几些烦躁。
    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太多了。
    不止是她,容侧妃也会,还有其他几个夫人妾妃的也会时常效仿,他实在懒得再多看一眼,她们连抹眼泪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楚修白揉了揉眉心,神色不耐地挥了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本王说过,倘若你安分,便不会将你赶出府去,祖嬷嬷的事,本王也希望你长个记性!”
    “是!”
    姜涟漪不敢再说,红着眼睛退了出去。
    刚出了大厅,抬头就看见又雪低着头站在外边,她狠狠地剜了又雪一眼,赌气走了。
    又雪本来是想进来的,但听着里边说话,她就没敢动,一直在厅外远远站着。
    虽说不敢偷听,可还是捕捉到了那么几个字眼儿。
    她心中忐忑,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就看楚修白从厅里大步出来了。
    楚修白已经看见了她,此时再走是来不及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行了礼。
    “何事?”
    经过前几次的事之后,楚修白很淡定了。
    “回、殿下……”
    又雪垂着脑袋,一闭眼,说道:“夫人她不肯冷敷,说是太凉,奴婢劝说不动,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恳求殿下的!”
    楚修白凤眸暗了暗,虽然早就猜到这肯定又是那丫头的计谋,可不知为何,他居然还会这般生气。
    闷哼了一声,他二话没说,转身往后院走去。
    殷子越跟在身后,暗暗地朝又雪竖了个拇指。
    又雪余光瞥见,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额头冷汗,但见楚修白走远,她才壮着胆子悄然说道:“殷护卫,你、这是何意啊?”
    她故作糊涂,殷子越可不买账,嘿嘿一笑,说道:“不是我说,你家夫人所用的方法一点都不高明,就这连我看出来她是故意的,你觉得殿下能不知道吗?”
    “啊?那怎么办?”
    又雪此时方觉后怕。
    殷子越故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来,摇了摇头,道:“不过,也是邪了门儿,往日里,要是别人用这法子,殿下肯定不予理会,可这换了你家夫人,就不知怎地,似乎变了个味道,就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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