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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第二次打过来。
沐瑶被震动声吵的头疼，又不想下床去浴室叫傅城深，所以才在床头柜上摸索到了手机。
房间里开着空调，温度很舒服，她还窝在被褥里，手机拿到面前后，她才睁开眼睛。
屏幕上闪动的来电显示进入她的视线。
苏蔓。
沐瑶勾唇轻笑，这都十点了，苏小姐都不知道避嫌的吗？
她点了接通按键，但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一身病号服的苏蔓坐在床头，虚弱的眉眼还有些苍白。
“阿深，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吧？我刚醒，听佣人说是你帮的忙，所以来说声谢谢。”
“傅城深在洗澡，如果你不是非要他亲耳听到你声‘谢谢’，等他从浴室里出来后我可以帮你转告。”
电话传来的回应是女人的声音。
苏蔓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口，“……沐瑶？”
沐瑶把电话放在耳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嗯，是我啊。”
苏蔓握着手机的动作无意识的收紧，拨通电话初始的温柔已经悄然淡去。
即使被手机芯片处理过滤，沐瑶的声音莲藕的慵懒和媚意也依然清晰。
沐瑶说，傅城深在洗澡……
苏蔓不是一无所知的少女，她能想象到那两个人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亲密无间。
他们会亲吻，会水乳交融，会同床共枕……
也许就在刚刚。
对方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沐瑶似乎是不想等了，开口问，“苏小姐除了道谢还有别的事吗？”
苏蔓闭了闭眼，打散脑海里不应该有的画面。
礼貌的说，“不麻烦你了，我等一会儿再打。”
等一会儿再打？
沐瑶笑出声，“在晚上给前任打电话，你觉得合适吗？”
闻言，苏蔓蹙了下眉，“我和阿深现在是坦坦荡荡的朋友关系，一通感谢电话而已，请问哪里不合适？”
现在才打，是因为她刚醒。
沐瑶掀开薄被坐了起来，将傅城深给她拿的睡衣简单的批在身上。
拿起手机放在耳边，淡淡道，“可能在历太太的为人处事准则里这确实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但我会不高兴。”
苏蔓笑了笑，似是无奈。
“沐瑶，你是因为什么才能嫁给阿深你自己心里清楚，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醋，聪明点就不要吃了吧。”
沐瑶思索了片刻。
这在教她怎么做一个合格的贵太太？
“这个我当然清楚。”
沐瑶坐在床上，单手整理着真丝睡袍的腰带，暖黄色灯光下的眉眼，精致的仿佛是从傅画里走出来似的。
她虽然不识情事欢愉，但被酒精软化的身体也不似木头般僵硬，还有的反应和激素分泌都有。
连眼角眉梢都带着媚骨的风情。
“但……我不高兴了，就会找傅城深的麻烦，既然你说你跟傅城深是很多年的朋友，应该也不希望他家庭不和睦吧？”
她语调正常，听不出有任何咄咄逼人的气场，反而是很柔和的。
苏蔓扶着额，无奈的道歉，“如果你介意，那我跟你说声抱歉，这么晚给阿深打电话是我欠考虑，以后会注意这方面的问题。”
她这种出身的千金小姐，是瞧不上沐瑶的。
就连道歉，都是高高在上。
沐瑶觉得挺感动：为了前任的生活安稳，苏蔓竟然都能跟故意挑衅她的人说抱歉，也是蛮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