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仍是凤栖和寒枝共同操持。
    寒枝的古琴课被安排在每周六的下午,午饭后凤栖在大厅练琴,等着寒枝下课一起回绍兴路。
    弘庭梧也正在教室上课,他下午本来有三节一对一的课,但另外两名学员都请假了。
    弘庭结束课堂出来时寒枝还在上课,弘老师坐在茶桌上喝茶,偶尔指点凤栖不到之处,喝罢几道茶走到她跟前问:“下午没有别的事了吧?”
    “没有。”
    凤栖停下手中的琴回答。
    “我带你去个地方。”
    弘庭梧见凤栖看了眼关着门的寒枝的教室又说:“发条短信给她说你有事先走了。”
    凤栖乖乖跟着弘庭梧走出山馆,坐在了他身边的副驾上,她是第一次与弘庭梧独处在这么小的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不清的因子,一种让沈凤栖难以抗拒却试图抗拒的美好气息。
    车子行驶在了高速,她侧头问他:“我们要去哪?”
    “你不是想学斫「zhuó」琴吗?我现在就带你去我的斫琴工坊。”
    “可是我现在琴还没弹好,又要分心学斫琴,怕到头两下都学不好。”
    “只是带你先熟悉一下斫琴环境、材料和工具,目前你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弹琴上。”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中药有在喝吗?”
    “嗯。”
    “效果好点没有?”
    “有好转,需要打坐和抄经来配合。”
    “喝完了告诉我,再给你配几副。”
    “不用了,太麻烦你和伯母了。”
    “你为什么会失眠?”
    “应该是受惊吓了。”
    “什么惊吓,这么严重?”
    “有一天突然思考起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是谁的终极问题,之后又开始刨根问底起生命的意义,苦思不得,越想越恐惧,受到大惊吓了。”
    “那现在找到答案了?”
    “没有,但在寻找答案的路上了,虽然不知道结局,心里逐渐安定下来了。”
    “这些是古今中外的所有哲学家穷其一生都在探索的问题。”
    “嗯,也是宗教人士不遗余力追寻的根源。”
    “我母亲也说过同样的话,她常去寺庙禅修。”
    “伯母是有大福德的人。”
    凤栖说完,转了个话题接着问:“你周末以外的时间都在工坊做琴吗?”
    “嗯,周末在山馆教琴,平时在工坊斫琴。”
    “琴馆平时没有学员上课吗?”
    “有,卢灵秋和安远老师在教。”
    “工坊里做琴有其它人帮手吗?”
    “都是我一个人亲力亲为。”
    “我们还有多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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