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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醒了?”他坐在床边,垂望的眼似乎染上一层浓墨,没有任何情绪,却也平静地教人看不透。
她趴着想起身,却扯痛了背上的伤,令她闷哼一声。
“别动。”
眼神一闪,他马上掀开锦被,解开她那件宽松的袍子,水红色素雅的袍子被褪到腰际,露出一大片雪白玉背。见刚刚结疤的伤痕有些裂开,急忙把茶几上的伤药取来,涂抹在她的伤口上,清凉的膏药触碰到刚刚长出来的新肉,她瑟缩了一下,感受到他的手指顺延着她的背脊骨,滑下她的腰际,马上就要抚上她的娇臀。
秦长安被他若有若无的举动,勾起心中那一点不为人知的欲望,嗤笑道。“你这是涂药还是吃我豆腐?”
她越是反抗,在他脸上瞧见的兴味就越浓,他不由地眯了眯黑眸,眼前的她除了那件滑落到腰际的袍子之外,可以说是一丝不挂,处处都充满着小女人的妩媚和诱惑,披散在肩上的柔软青丝、饱满圆润的胸前丰盈以及纤细白皙的双腿,她身上的每一处对他而言都是致命的吸引。
龙厉从床畔爬到床上,再爬到她的身边,一点一点地覆盖她,他将薄唇贴上她的,几乎是吞噬着她的气息的同时,将自己的话语吐露出来。
“长安,你到底是给我下药了还是做法了?”当下他为了给秦长安争取营救时间,竟然愿意自断双臂,那种想法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他承认是喜爱她,甚至从未有任何女人能够得到他的重视,但为了一个女人,甚至可以连命都不要,事后却让他也觉得震惊。
他向来惜命,好不容易从噩梦中走出来,度过了那个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二十岁,从一开始的忧心忡忡患得患失,再到后面的势在必得,绝不甘心在什么都来不及做的年纪就去了阴间地府。
这样的他,竟然连一对手臂都可以不要,这已然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秦长安早已成了他身体里的一根软肋,哪怕别的地方固若金汤,只要打断这一根软肋,就能置他于死地。
向来不想留给自己仇敌任何一个弱点的自己,为何在不知不觉中,竟然纵容自己养成了这根软肋,甚至有朝一日,哪怕她成了他的拖累,他也毫不在意?
他,并不适合当妻奴,因为女人而阴沟里翻船的男人,他从来都是最看不起的。
明明他亲吻着自己的唇,气氛应该是甜蜜缠绵的,但秦长安却感受到他身上体温的流逝,仿佛他吻着她的薄唇,也变的冷淡。
他的眼里,除了情欲,还有一种可怕的阴暗,她却心里冒出了一股酸涩,连他这张阎王脸也不怕,直接抱住他,狠狠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响亮的吻,让他不由地怔住,再也无法胡思乱想。
被她这么一亲,原本渐渐冷静的身体再度烧起了欲火,心中沸腾犹如万马奔腾,龙厉咬牙道。“等你生完了,再来收拾你!”
捧着他那张俊邪的脸,她深深地凝视着他:“三郎,我没给你下药,也没对你做法,我只知道,你爱我,也许你的方式太过疯狂,但你的确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爱一个人。”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只要她身为药人的身份永远都不再见光,他们就可以继续延续这般平静幸福的生活,但若是当真有那么一天,他也不会逃避。
不管是谁,想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他绝不会袖手旁观,即便……那人是当今皇帝,他的亲哥。
十日之后。
秦长安背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众人离开了兰康镇,赶赴宿州。
宿州是江南有名的城池之一,一路上秦长安好奇地追问龙厉外祖父的家族史,他不曾隐瞒,林林总总告诉了她。
德妃娘家姓苏,是江南赫赫有名的书香门第,五代为官,但德妃的祖父在官场待了十年后,就痛痛快快地辞官了,改走商道,也算是肃州的传奇人物之一。
短短二十年,老爷子成了肃州数一数二的商贾,不但如此,苏家的二房三房依旧在大房的支持下,陆陆续续出了不少当官的,清一色都是留下美名的官员,在江南的风评极佳。
德妃的生父是苏家大房的嫡子,跟着自己的父亲耳濡目染,十六岁就开始走南闯北,将苏家商号在全国开了十几家分店,四十岁出头便把苏家打造成了宿州首富。
而苏家命运的扭转,源于当年先帝跟几个年轻兄弟一道下江南的时候,地方官员安排苏家招待了这几名京城贵客,先帝偶遇了苏家的女儿。
先帝对她一见倾心,哪怕数月后回了京城,还是念念不忘,最终在登基之后,马上请人到宿州来把人接进宫当了妃子,这苏家在肃州的名声就更大了。
只是比起那些招摇度日的贵胄之家,苏家却向来很低调,从不打着家中有个德妃娘娘的幌子而招惹是非,穷凶极恶。
太阳落山的时候,几辆马车徐徐停靠在一个府邸面前,前面有几十个官兵开路,一改在兰康镇之前的低调,经历了“恶鬼窟”一事后,龙厉毫不在意把自己身份泄露。若是有人明知道他是靖王还要来找死的话,他大可成全。
门口站着管家和几位仆人,他们本以为贵客午后就会到,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等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等到眼前这么大的阵仗。
官兵开路也就算了,领头骑在马背上的人身着墨蓝色官府,可不正是江南巡抚曹译注吗?
只是这次是他的手下招惹了王爷王妃,龙厉虽然饶了曹译注一命,但却让曹译注当了知府,从巡抚到知府,曹译注有苦说不出,却又庆幸自己保住了命根子,只要不被龙厉送进宫里当个老公公,更别提知府虽然品级低,但好歹还戴着官帽。
龙厉暗中给曹译注施压,他给曹译注一年时间,若是曹译注一年内能把江南乱象整治的令人满意,他便把巡抚的位置重新留下来,曹译注心存感激,满口答应,这也是为何曹译注出动官兵,甚至亲自保驾护航的原因。
第一辆猩红色的马车,下来了一个红袍男子,他身披黑色披风,脖子里一圈黑色水貂毛,金冠束发,五官虽俊美犹如天人,但总是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他朝着马车里伸出右手,随后,一只雪白的玉手搭在他的手上,随即被他用力握住,一个女子踩在马车上的板凳上,继而安安稳稳地站在地面上。
今日的秦长安,一袭金黄色常服,下身着紫色宽裙,脚上换上了保暖柔软的鹿皮靴子,衣领和袖口一圈白色狐狸毛,梳着妇人发髻,几支黄金翡翠发簪,虽然称不上珠翠环绕,但整个人看上去透着一股少妇的妩媚和雍容。
“小的韦应隆,是苏家老宅的管家,王爷王妃舟车劳顿,一路辛苦了。”说话的人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张白胖的脸,看上去极为和善亲切。
龙厉下颚一点,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自始至终都牵着秦长安的手,韦管家先把他们领到下榻的梧桐苑,侍卫丫鬟们将马车上的行李搬下来,各自忙碌着。
但显然苏家早已经将这个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窗明几净,里面的家具古典雅致,一应俱全,纵然是龙厉这般刁钻的男人,在主屋里转了一圈,也挑不出什么大的毛病。似乎知道他爱洁成癖的毛病,窗户和桌子看上去是反复擦洗过,一尘不染,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支金黄色的腊梅,香气在空气里游走,一套官窑出来的多子多福茶具,映入他的眼里,他不由地勾了勾薄唇,无声笑了。
老爷子还真是……
秦长安由白银陪着,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后背上的伤痕让她半个月多半时间都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躺的骨头都要散了。
江南庭院实在精妙绝伦,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每一处都是一道亮丽的景色,灵隼在她头顶飞旋了几圈,突然往湖中心扎了个猛子,再度飞出来的时候,落在太湖石上抖落一身水珠,秦长安见状,心情大好,仿佛胸口的一口积压已久的郁气,也随风而逝了。
两人稍事休息了一下,韦管家便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笑眯眯地来请他们前往偏厅用晚膳。
“王爷王妃,这边请。”
一个老人坐在木制轮椅上,年纪七十有余,额头略宽,天庭饱满,白眉白须,双膝上盖着一张褐色的羊毛毯子,出行都是由背后的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推着,小厮名叫司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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