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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鼻而来。
饭很烫，两姐妹一边小心翼翼地吃一边闲聊。要过年了，都买些什么东西回去，父亲母亲弟弟每个人都要有一份。
又聊到返程车票难买，曹小飞有朋友开车回去，就让人家留了两个座位一起拼车。
其实小隼不想回老家，她想留在花城陪着孟欣，却不知道他回不回老家。苦恼的是，即便不回，他会让她陪吗？
想到孟欣，小隼问道：“你借我们孟总的钱还不准备还呀？你都是开连锁店的大老板了。”
小飞尴尬地笑笑：“再过两个月吧。跟你说姐姐看好了一间更大的房子，两层楼的，有现在这个差不多十个大，准备过了年就拿下，所以手头还不是太宽裕。你跟孟总那边说一声，缓一缓吧。”
小隼随口应付了一句，也没跟姐姐深究。
小隼已经攒了八千块钱，听说公司还有年终奖，如果能凑齐的话，就想着替姐姐先把孟欣的欠款还了。
姐姐欠着他的钱，总感觉矮他一头似的。
小飞并没有跟妹妹说实话。
她的住处是有人跟她挤，只不过是另有其人。
这个人就是台龄公司租赁部的经理，卢鸣。
两个月以前的一个晚上，他摸上了曹小飞的家门，然后就经常夜半来敲门了。
那天曹小飞的第一家加盟店开张，她在台龄打了个欠条就把新店所需的一万多块钱的化妆品和美容器械都拿了，还顺带把产后修复仪、磨皮机、脱毛机和聚拉提借了出来。2
新店开张要做促销活动，最好的宣传办法就是低价开卡做护理。这些美容仪是按天收费的，大家排好队来做体验，平均到一个人身上没有多少钱成本，对一个新店来说，既能提升知名度，又能有效开卡收钱。
朝里有人好办事儿，卢鸣签了个字，押金全部免收。
当天曹小飞带了两个学员过去做支援，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才回到住处。洗完澡刚刚躺到床上，卢鸣发了条信息过来：“妃，顺不顺利？我家有拉菲，要不要过来品？”
曹小飞看着这个称呼很扎眼，回了个不太愉快的表情过去：“是飞，不是妃。”
“嘻嘻，做妃不好吗？”
“我不想做妃，我想飞。”
“又长不出来翅膀，只能在梦里飞啦。”
“那我改名字，叫曹梦飞好啦。”
“感觉比翼双飞更有情调，改叫曹双飞吧。”
“去！调戏老娘。”
“呵呵，还老娘。还没说，要不来品拉菲？”
“哦，不啦！我刚刚喝了一肚子洗澡水，没有红酒的位置了。”
“那我还没喝红酒，还有洗澡水的位置，你那里有洗澡水喝吗？”
曹小飞又累又困，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要睡着了，一看到这条信息，她激灵一下坐起来，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