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许稚意的揶揄目光,周砚也不觉得窘迫。
    他不慌不忙,发动引擎踩下油门,将车驶入宽敞大马路,他才淡淡问:“我不能吃醋?”
    许稚意愣住,意外他这么坦然。
    周砚垂眸瞥她,修长的手指轻敲了敲黑色方向盘,嗓音微沉:“许老师。”
    许稚意回神。
    她瞅着周砚此刻的淡然神色,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往上牵了牵唇角。
    安静片刻,许稚意问:“他是不是跟我住同一层楼我不知道。”
    她直勾勾盯着周砚,不急不缓道:“但我知道我这两天住哪。”
    她抬手,轻戳了戳周砚手臂,眼角弯弯道:“周老师应该也知道吧。”
    “……”
    听到她这话,周砚从早上开始涌起的那些不爽,霎时间烟消云散。
    许稚意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轻而易举撩起他的火,却又能轻飘飘将他的不爽击散。
    周砚好一会没说话,许稚意逗他,“周老师,干嘛不说话?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什么问题。”
    周砚八方不动地盯着前方路段。
    许稚意挑眉,故意说:“我这几天住哪。”
    借着红灯时间,周砚目光深邃望着她,低缓道:“我床上。”
    这三个字出来,许稚意立马安静。
    她发现,和周砚相比,她段位属实还是低了点。
    她是抱着撩他的心思,但没想被他反将一军。
    许稚意别开脸,嘟囔道:“不要脸。”
    周砚被她骂了也不生气。
    他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瞳仁明亮几分,低沉沉笑了起来。
    听到他笑声,许稚意更窘。
    她傲娇轻哼,决定转开这个让自己羞赧的话题。
    “你什么时候跟导演请的假?”
    周砚:“昨天。”
    许稚意“啊”
    了声,“导演没说什么吗?”
    周砚点头,“这两天场景不换,晚一天拍也一样。”
    再者,周砚很少因为私事在剧组请假,所以他一开口,导演甚至没问他有什么事,直接便同意了。
    闻言,许稚意不再多问。
    她转头看向窗外掠过的景色,看白日里的盐港。
    “盐港的建筑很特别。”
    盐港是座很特别很漂亮的城市,它整体的建筑偏欧式,走在街上会给人一种走进中世纪年代的错觉。
    城市中心还有一座大钟,住在附近的居民每天都能听见古老的钟声报时。
    许稚意来这座城市三次,三次都匆匆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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