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道长的身手的确不差俺这块石头。
    要是仅仅如此也就罢了,问题是人家不光是身手厉害,身上还有道法万千,那才是真的难以招架。
    便只是那个六七岁的孩童,其诛心之能、杀伐果断,也不是俺这块石头能够抗住的。
    陈兄弟,依你的功夫去行走天下,大约是没有几人能奈何你的。
    但你若要碰到这两位小道长,却一定要记得小心应对。
    嗯嗯,能不要招惹他们那是最好。”
    原来这块会说话的石头,却是昔日在溪源破庙里与吕生、安宁师徒放对子的石宝。
    “听闻武夷山下,近日出了个黑风怪,甚是厉害。
    一个人就把咱们的分坛给挑了?乖乖啊,一个分坛就有百十人呢,他要啥样身手才能做到呢?”
    有人扯出这几日的热点故事。
    “什么叫单挑了咱们的分坛啊,人家是一路上连挑了十七座山寨呢!”
    有人搭话矫正。
    “哼哼!
    不说这些也罢了,说起来当真叫人不舒服!”
    陈颙却狠狠啐了一口:
    “陈师,咱们圣教如今也太不讲究了吧?什么打家劫舍的人物都要网罗!
    那个分坛的事情某家却知道,就不单是打家劫舍了,还掠了很多女子拘在寨子里供他们淫乐。
    依某家看,那黑风怪却是太慈悲了。
    若是某家赶过去,他们一个都别想活命!”
    “唉,此事说来话长。
    自从上官教主北下平江,这南面的事情,都是方腊那厮接着上官教主的法旨行事,别人如何能说出什么?
    不过陈某却听说,那平江城的分舵,如今出了不少事故。
    上官教主大发雷霆,朱护法怕是要担上干系呢。”
    陈姓老者犹豫道。
    “俺石头是个直性子的人,要是俺说,那平江的朱家父子当真不好评说他们。
    每日守着荣华富贵,帮着汴梁的皇帝老儿搜罗花石纲,他还能有多少心思留在我圣教里?”
    “五松,你家方腊哥哥果然不知道这里分坛害民的事情吗?”
    陈颙却不愿意扯开话题,继续纠结那座分坛传出来的不堪事情。
    那个唤做五松的小伙子,却是方腊的一个族弟,叫做方五松。
    他的哥哥叫方庚,原本是昔日上官教主传法两浙的第一人。
    但是方庚哥哥要忙漆园的生意,还想要四处钻营官场,所以他就把侍奉上官教主的差事委托了漆园的主事方腊操持。
    如今随着圣教声势日壮,那方腊在教中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加上他弟弟方七佛随身侍奉上官教主,自从他们北去传法以后,多是方七佛秉承了上官教主的意思转达方腊知悉。
    由是方腊权柄日重,反而昔日的主家方庚、方五松渐渐被抛在一边。
    然而这些事情,睦州内部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象陈颙这等虔州来的圈外人物,那就不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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