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绍荣被皇后寻了由头罚做针线。
    日也赶工,夜也赶工,却还是离皇后的要求甚远。
    绍荣耐着性子在琉璃灯盏下穿针引线,直到不小心扎破了自己的手指,“嘶”
    的一声,一滴血应声落下,污了绣架上刚缝了两片花瓣的牡丹图。
    侍女浣萃忙拿出帕子给她止血,又忍不住惋惜:
    “公主这幅图怕是废了,如此定无法在七日后交出皇后娘娘要的三幅图来,公主,这可怎么好?”
    绍荣却盯着插在绸缎上的银针,再看看旁边的丝线,心生一计。
    她在浣萃耳边言语几句,侍女点点头,遂得了令下去办事。
    入夜,乌云密布,遮住了点点繁星。
    林云抚一向喜欢花花草草,这几天白苏忙着在宫墙角捣腾花圃,故而连着几夜不当值,却惦记着近两日天气闷热、林云抚说被子厚。
    罢了,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寝殿给公主换薄被。
    悠哉悠哉的来到寝殿,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反了!
    今日是谁当值?
    白苏正在回忆今夜当值的宫女,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拍肩膀:
    “白苏姐姐,这大半夜的,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可是公主有何吩咐?”
    白苏回头一瞧,见她神色自然,眼神清明,毫无困倦之意。
    目光一路向下,白苏眼神忽的一变,又很快收敛。
    “银铃啊,我看你一向稳妥,又是宫里的老人,这才提拔你做了二等宫女给公主守夜。
    大半夜的,你不守着公主,跑去哪儿了?”
    银铃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肚子:
    “我……我,白苏姐姐别笑话我,今天晚饭我贪凉多吃了些果子,这不,吃坏了肚子。
    今夜都跑了好几趟茅房了。”
    白苏神情一松,半嗔怒半嬉笑着:
    “瞧你那点儿出息,好好服侍公主,什么时候都不会少了你的果子吃。
    行了行了,我也没什么事,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夜我替你当差了。”
    银铃高兴的什么似的,连忙谢了她便跑开了。
    白苏看着她离去,盯着地上带着点点泥土的鞋印,眸中阴冷。
    刚刚她就看到银铃的鞋子上沾了泥土。
    最近落英殿理了花圃,她根本就和绿叶没去茅房,而是去了宫墙角落。
    她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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