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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要选不¥归路
程远来到经侦局技术监控室,问值班员:佟栓的位置找到没有?
值班员指着监#控显示大屏幕解释说:大致在这个区域。最大可能是云峰小区的某一栋大楼里,最终确认还需要搜集新的信号进行比对。佟栓基本不开手机,这个小区紧邻旧城区,小街小巷七弯八拐,四通八达,面临拆迁改造,大多没有安装监控探头。大海捞针谈何容易,我们只能等。
程远:好,你们继续监#控,一有情况马上通知我。
程远换上一身便装,出了经侦局办公大楼。在大院门外拦了一辆的士,来到云峰小区附近。下车后在附近街道行走,一边注意观察过往行人。
强冷空气吹得苦风凄雨,小街上行人不多。一年老的环卫工埋头清扫地面垃圾。
程远行至一小街僻静处,有人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程远一惊:是那个环卫工?
环卫工:别回头,跟着我走。
说话的人是佟栓。
程远跟着环卫工走进立交桥下的储物间。
佟栓摘下帽子和口罩:程处,是专程来找我的?
程远看到佟栓在整理储物间里堆放的铁锹和铁镐,生出几分警觉:别紧张,只有我一个人。
佟栓:我知道。已经跟了你一会儿,没发现?感谢程处搭救之恩,需要我做什么?请程处明示。
程远:佟科长,你是我一直敬重的人,任劳任怨,忠厚为人,你的处境我理解,我的处境你可能不知道,不要说我搭救你,是我现在需要你搭救。
佟栓:程处才智过人,风头正劲,是领导器重的接班人,不是在嘲笑我吧,卸磨杀驴,轮不到程处。
程远:佟科你是不知道啊,山中七日,世上千年,现在是个什么形势,世事如棋局,我们的老帅下一步是出车还是跳马?能猜到早就当领导了。棋下到最后,剩下的只有老帅,你我都应该心里有数。我和佟科,无非是五十步与百步之别,咱们现在是同病相怜,互相抱团取暖才是上策。
佟栓:程处,你怎么想?愿听教诲。
程远:樊局属于久经考验的元老级警察,深谋远虑,深藏不漏,深不可测,作为领导,可敬,作为亲友却有几分可畏。一娃虽然是他的宝贝女儿,且智商极高,但是,一娃的心思都在自己的科研事业上,涉世不深,童心未泯,天真无邪,毫无害人之意且无防人之心,对你这个佟叔叔情同父女,一娃是樊局的独生女儿,为了女儿不受委屈,樊局一直独身,你几乎填补了一娃对父母亲的期待,感情上超过对她亲生父亲。佟科,我说的对不对?
佟栓:你估计过高,不过,一娃和我的感情的确不错。
程远:佟科,你是不是应该在这个时候帮助一娃走出困境。一娃的科研成果推进受到国家领导人的重视,国务院特别调查小组已经来他们学校作评估,保护好一娃,也等于保护自己,两全其美的事,佟科应该能拎得出分量。
佟栓:程处说吧,应该怎么做。
程远斩钉截铁:大义灭亲!
佟栓想了一下:你是说我们一起指证樊局?
程远:我知道,樊局一直对你不错,你年轻时犯过错误,是樊局把你保了下来,当成自己人在用。我何尝不是这样,一路得到樊局的培养提携,我们感情上都很难过这一关,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局出这么大案子,哪个人能瞒得下来,保住樊局。不瞒你说,帝都高层已经布置下来,最后结果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两个现在的处境,难道都是偶然?我也理解樊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到了生死一线的时候,哪个都会先保自己。同样道理,为了我们的身家性命,为了一娃,为了国家,也是为了挡住樊局走上一条不归路。我们只能......
程远一番义正言辞,佟栓几乎被感动了。但是当他看到程远游移不定的眼神,想起樊局的以往为人,想起程远过往的种种。
佟栓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程处,你要我干什么?明说吧。
程远心里大喜:你亲自站出来反映真实的情况,我来做旁证。
佟栓:可是,我的那些证据都是流水账,并不能完全说明问题,
程远靠近佟栓耳语,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