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忽然开口对着门外道:听够了就走,接下来的怕你听见睡不着。
    唐竹筠:
    瞬时不想哭了。
    什么父子情深,呸!
    就她凛凛一个好!
    唐竹筠擦擦眼泪,气鼓鼓地进去取了药材包匆匆往外走。
    凛凛:姑姑,我
    让她去吧。
    晋王道。
    等唐竹筠走出去之后,他才对已经同意泪流满面的凛凛道:她哭了,不想让你看见。
    不是,我是担心王爷的伤王爷,以后我还是这般称呼您吧,我怕私下称呼习惯,到时候说漏了嘴
    而且他也不好意思,他还需要适应。
    晋王点点头:怎么称呼都好,我没事,让她去忙。
    他想单独和凛凛待一会儿。
    不能让儿子光明正大地称呼他,不是凛凛的错,是他无能。
    他伸手替凛凛擦去眼角的泪:羞不羞?
    凛凛同样擦晋王的眼泪,反问他:羞不羞?
    父子俩相视一笑,五年多的时空隔阂,仿佛就那样烟消云散。
    王爷,我觉得我在做梦。
    凛凛道。
    我也是。
    晋王用目光描画着他的眉眼,只恨自己现在重伤不能把儿子搂在怀中。
    唐竹筠坐在厨房,听着鸡汤在锅里沸腾的声音,脑海里却全是父子俩刚才的对话。
    这也太好哭了!
    她忍不住抬起袖子擦拭眼泪。
    嫣然发现了,小心翼翼地道:母妃,您是舍不得鸡吗?
    唐竹筠:不是,我被烟熏到了。
    嫣然顿时松了口气:其实我也有点舍不得,但是父王比鸡更重要,是不是?
    看着她一本正经讲道理的样子,唐竹筠扑哧一声就笑了:对,你父王比鸡重要。
    这参照物选的真好。
    唐竹筠站起身来道:你和秀儿在这里照看鸡汤,我去看看南星。
    嫣然拉住她的袖子:母妃,别去了。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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