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渐至,这段时间莉上班的通知也到了,第二年开春后四月一号去单位报道。
    前几天回来妈妈说不让她去阿芬家,莉听着,但是总是担心阿芬生病的事。
    无奈年底饭馆也是忙,妈妈总是随时让她帮忙。
    傍晚得空去阿芬家总是看见阿芬妈,问她,得到的答复就是阿芬不在家。
    莉不由得和妈妈说起,这段时间阿芬不会住院了吧,咋总是不见人呢?
    莉妈想了想:“你就别操心人家的事了。
    回头得给你准备些铺的盖的,也得给你准备个提箱,好装衣服啥的,不然到单位你咋搁置东西。”
    “不是操心,那么大活人能去哪,我就是有点纳闷”
    莉妈“她不是病了,她妈带她去万医生那儿看了,万医生说啥鼻窦炎啊?是怀孕啦”
    莉吃惊地差点把手里摘的菜掉地上:“您咋知道的?”
    “就这么点大个街,麻雀屙葩屎不到三分钟就能满大街晓得。
    我咋不晓得”
    莉妈就从头至尾说,莉觉得自己仿佛站在河这边,竟不知河那边翻天覆地了“阿芬也不大啊,她比我才大一岁多。
    咋就受这么多苦了”
    “她家农村来的,农村女孩打亲家都小些吧。
    你娃娃家别管人家事了。
    收拾下弄饭吃了”
    隔天要黑时,莉在岔路口碰见阿芬妈,阿芬妈怀里抱着个白色大搪瓷缸,“莉啊,吃了没?”
    看了一眼阿芬妈怀里抱着的搪瓷缸,莉“嗯”
    了一声,逃也似的没停脚步越来越快的走开了。
    心里对这个女人有些说不出的抵触情绪,不想和她说话。
    她知道阿芬妈应该是给阿芬送吃的去了,看见她满脸笑容的样子,莉不由得觉得好厌恶。
    此后,莉再也不到阿芬家去,但是每次经过阿芬家都会朝里看看阿芬在不在,很少看见。
    莉不知坐月需要多久,也不敢问妈妈。
    阿芬妈眼看着阿芬要出月了,心里也是盘算。
    这天大媳妇又在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把大儿子扔在她这里,说丈夫不出去找钱,这年就到了,日子没法过了。
    扒了几口面疙瘩合菜煮的吃的,走了。
    看着扔在凳子上的碗筷,阿芬妈叹了口气,望望外面,想着小儿子也该放寒假了,阿芬出月子了咋办?现在大孙子又给扔在身边,这一家子真是愁死了。
    晚上都回来了,闷闷的吃着疙瘩汤,阿芬妈对老头子说“今晚上,你和我去德英家吧”
    “去做啥?”
    阿芬爸呼拉呼啦喝着疙瘩汤问。
    阿芬妈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儿子,没说话。
    饭后,让小儿子洗了脸脚上楼去。
    阿芬妈低声说“我想找德英,看看她去和她三姐说哈,那回说的那个小伙子还得行不。”
    “啊?”
    这时连阿芬爸也被自己老婆的脑回路给整懵逼了“你咋想的啊?未必阿芬这回人家不晓得迈?德英三姐伶牙俐齿的厉害,悔亲的时候都没和她说啥。
    再说了国庆节时德英不是结婚到麻纺厂去了迈?没在娘家吧。
    这回你找了去不是找呲哒啊?”
    “哎呀,管她的哦。
    去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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