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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数字区间。
顾望辞道：“礼金拿捏在这个区间就好，既不会给对方太大压力，也能让他感受到你的重视。”
姜喜晨挺惊讶的：“他年终奖已经不止这个数了，真的行吗，会不会让他觉得我轻视他？”
顾望辞似笑非笑：“年终奖是个人能力的体现，要是结个婚就跟一年的努力划上等号，以后谁还给你卖力工作，都去结婚不好吗？”
姜喜晨恍然大悟，像是迷路的孩子终于拨开云雾，见到了方向。
忧心的事有了底，姜喜晨状态就放松不少，顾望辞见她开心了，看她一眼，慢声开口道：
“除夕那天，你公司有没有什么安排？”
姜喜晨作为资本家就是再黑心，也不可能新年夜占用人家员工时间的。
闻言老老实实摇头：“没什么事做，我打算窝在客厅看电视。”
她理所当然地觉得，顾望辞跟去年一样，也是会无所事事的。
顾望辞却沉默了一会儿，低咳了声，声音放轻了说：
“单位那边，新年需要有人值班，我已经报过名了。”
副驾驶的姜喜晨，神情呆住了，猛地偏过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顾望辞看，圆眼瞪得大大的。
刚才还和和美美的气氛，瞬时多了些火药味，顾望辞毫不怀疑，这位大小姐下一秒就敢过来抢方向盘，顺带着把他踹下车。
他立时尽可能的给自己的行为进行找补：
“现在电视上能看到的，手机也能看，那网络还挺好的，单位当天也可以让家属过去陪同，你可以……”
“用不着。”姜喜晨忽然开口把他打断，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窗外，冷冰冰地说：“你忙你的工作好了，我可以找别人玩。”
顾望辞眼皮一跳，看见姜喜晨没什么表情的扯了扯嘴角。
“无所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边从来不缺人的。”
顾望辞：“……”
姜喜晨的脾气，一直到两人回家也没有哄好。
顾望辞几次试图找她沟通，姜喜晨在气头上，不冷不热的态度，理所当然的全部沟通失败。
当天晚上，更是毫不犹豫地把试图找她求和的顾望辞咣当一声关到了客房门外。
她是长记性的人，知道顾望辞有钥匙，所以不仅反锁了门，还在门前搬了个懒人沙发堵上，算是彻底绝了顾望辞半夜再找她求和的可能。
第二天早上，顾望辞起床的时候，姜喜晨仍旧在房间没有出门，他只能在上班前把早餐做好，准备出她那份，又给她留了消息让她吃。
等晚上下班时，却发现早餐还摆在桌子上原封不动，顾望辞下意识往客房看了眼，不出所料，房门开着，姜喜晨人不在。
两人消息界面，仍旧停留在他单方面输出毫无回应的状态，试着给她打了几通电话，虽然不至于被她拉黑，但姜喜晨就是不接。
在第三通电话因长时间没人接听被自然挂断后，顾望辞看着这位大小姐留下的东西，深深地叹了口气。
干脆晚饭也没心思吃了，认命地重新换好衣服，拿着车钥匙起身，出门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