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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限制……叶子衿要是再认为这只是个bug，他公司也可以收拾收拾倒闭了。
在一处偏僻的地图里，他终于开口：“你是谁？”
这儿风景很美，但因为没有任何人物或怪物，人迹罕至。
“相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姜滢无辜地望着他。
“你应该不想被销毁数据吧？”叶子衿开门见山，“我是游戏开发商。”
姜滢渐渐收起了楚楚可怜的表情。
对白莲光环毫无反应，不愧是男主大人呢。
“相公好生无情，好歹夫妻一场。”姜滢低笑一声，神情却很平静，“你信么？我是有真情实感的。”
这话姜滢自己都不信。
姜滢是没有情感的。但滢娘有。
“我从生下来，就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可总是身不由己。嫁人，生女，纵火，奔逃，我好像有一段设定好的人生。”姜滢慢慢讲述，“我总觉得这就是命，可渐渐的，我窥见了一点真相。NPC，你们是这么称呼我们的吧。”
NPC是没有NPC的概念的，他们都以为自己是真人，游戏世界，就是他们的现实世界。
“我发现，我只是生活在一个游戏里，我对你们来说，是一段程序而已。”姜滢抬眸，“放心好了，不是每个所谓的NPC都有这个觉悟的，不然这游戏还不得崩溃了。我只想说，我除了一副真实的血肉外，与你们并无什么分别。”
叶子衿花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个消息。这游戏的每一段代码都是他亲手输进去的，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敲下的代码活了。
这真是堪比机器人产生智慧一样的恐怖。
“你想要什么？”叶子衿问。冒着被销毁的风险，千方百计引起他的注意，一定有她的目的。
和聪明人打交道很节约力气，姜滢不用再多费口舌了。
“我想要一具血肉之躯。”
一段数据成为人类？这可真够惊世骇俗的。
叶子衿还算淡定：“我需要怎么做？”
“找一具脑死亡的躯体，接入游戏，我自有办法。”
脑死亡与植物人不同。植物人尚有复苏的可能，脑死亡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姜滢也不算夺了活人的躯体。
“接入游戏需要脑电波链接，脑死亡的人没有脑电波，如何接入游戏？”叶子衿提出疑问。
“我说了，我自有办法。你只需要把头盔戴到那具身体上就够了……有营养舱就更好了。”
“……我会叫人去办的。”
叶子衿大可以不必理会这要求，但不知怎的，他无法拒绝眼前人。
“不急。介意陪我逛逛全地图吗？你知道的，在察觉到这只是个游戏前，我一直被困在新手村。”叶子衿的好感度只有30，姜滢得尽量在游戏里刷好感。等到了现实里，两人就没什么交集了。
之所以这么早就暴露她拥有意识的事情，也是因为需要刷好感的原因。一个人除非是脑子有病才会喜欢上一个NPC，何况是叶子衿这么理智的人。
但如果知道她拥有思维和情感，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叶子衿总是无法拒绝她。
姜滢走的地方都是高级地图，以朱萌萌的等级，都无法进来，更别提跟着叶子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