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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玉让这兄妹俩逗得好悬把冰棍筷子插鼻孔里去。
顺过气来她忽然想起来问:“徐朗呢?今天怎么没见着他?”
“唉!”孟和忽然长叹一口气,话里带着一股子得意劲儿,“徐少爷给咱善后去了。”
肯德基门口大战一场,三个重伤患者当场进了医院,其他参与者在派出所里也挂了号。身上没见血的不提,医院里的重伤患者一倒过气来立马就要寻仇。
跟连玉同样脑震荡的那位仁兄寻仇的对象正是徐朗本人,刚好他们家还有点背景关系,找了几个人想趁徐朗不注意的时候套他麻袋。然后他们家偶然听说连心开了个挺红火的饭馆,就想再从她身上捞一笔。这头在路上埋伏徐朗,那头在医院欺负人家姐儿俩无枝可依。
那天早上曲国明跟徐朗一起从派出所出来,本来要回公司找徐天柱的,一听说被徐朗砸成脑震荡的那家人有些不清不楚的路子他就有些不放心,脚尖一转跟徐朗一起去了医院。
后来他无数次庆幸自己的选择正确,不然凭徐朗的三脚猫功夫恐怕还真得吃点亏。料理完埋伏的几个人曲国明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又从保安部叫了一队人马过来听徐朗调遣,听说后来也派上了一点用场。
这家人神经也够大条的,折进去好几个人才想起来打听对方底细。那真是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原来自己差点惹出捅破天的祸事,急忙识相的滚了。
滚了之后还怕徐朗报复,也不知怎么打听着马三儿跟徐朗关系不错,这家人立马去托马三儿说项。
马三儿跟这家人的关系认真说来还真不错,就这也没忍住把他们带头的给臭骂一顿。多悬呐,徐朗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马三儿指定受连累。后来再听说还是在肯德基门口出的事,马三儿的心都凉了半截儿,合着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出的事儿,左右他都逃不了干系。
为表歉意马三儿主动提出帮徐朗把事儿料理了,徐朗觉得也不是啥大事儿,就同意了。
谁知道他前脚刚同意,后脚曲国明就打电话通知他:“大侄子,被你那女同学扎腚那个,艮得很呐,报到派出所了,说她故意伤人,要追究刑事责任。”
腚不是好腚,人也不是啥好人,还怪会走正道的呢。
徐朗这边刚跟律师打了两个咨询电话,马三儿那边就趁热打进来了,一接通他就忙着表功,“我听说有人找咱妹子的麻烦,顺手就给解决了。”
徐朗对马家的行事风格还是有所顾虑的,生怕马三儿弄巧成拙,急忙问他是怎么解决的。
“嗐,这还不简单,他报案总得要证人吧?证人都说是他先动手打咱妹子的,他还能怎么地?识相地就撤案了呗。”
他还挺懂分寸,知道曲线救国。
因为对方撤案了,怎么说也是马三儿的功劳,徐朗终于答应跟他喝两盅。正好趁运动会这个机会,省得他还得逃课。
连玉打通电话的时候徐朗正在散酒气,一听他硬着舌根子的发音连玉劈头盖脸把他一顿骂,“胆儿够肥的,一个人还敢出去喝酒,就不怕把命丢了!”
“啊,怕啊,当然怕,要不你过来帮我收着?”
一进五月风都黏黏糊糊的,西辽河两岸的柳树正抽芽,树下沿堤开了不少烧烤摊。
连玉挨个烧烤摊踅摸也没瞧见人,正要把西大桥翻过来找,在桥洞底下发现了坐在石头上打盹的徐大胆。
连玉蹲在堤上朝他扔石头,“嘿!再不醒醒鱼跑了。”
徐朗一个激灵坐直身体,烟盒跟打火机争先恐后从校服里掉出来,砸进水里荡起圈圈涟漪。徐朗摸摸校服口袋,没发表意见。
旁边钓鱼的中年男人嗔怪地看徐朗一眼,没敢张嘴。
徐朗抻了个长长的懒腰,扭头朝连玉伸出手去,“拉我一把。”
连玉一屁股直接坐在岸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乖乖摇头,“就我这小体格儿,我怕你一使劲把我拽下去喂鱼。”
徐朗一边嘟囔谁家鱼那么不讲卫生,一边紧跑两步爬上岸边。上了岸他就跟龙王三太子似的,躺在连玉旁边软成一摊泥。
连玉捅咕他,“喝了多少啊?血稠了咋地这么多觉。”
“没喝多少,累得慌。”
“半夜给老丈母娘翻地去啦?累成这样。”
徐朗笑得呲呲的,好像漏气了,“校服衣裳太沉,压的。”
连玉一把抓过他的校服,嘟嘟囔囔说:“我来看看是镶金了还是嵌银了。”
一把就在校服口袋里摸到一个长方形硬盒,比烟盒大,肯定不是打火机。连玉默默把手抽回来,不该碰的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
徐朗眯缝着眼睛看她,“怕啥?你不是要检查吗?”
连玉舔舔干燥的嘴唇故作谦虚,“这不好吧,看起来像贵重物品,万一磕了碰了我可赔不起。”
“赔不起就卖身还债。”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寒假作业还没写,你忙着,我回去写作业了。”
徐朗抬起一条腿压住连玉的膝盖,大掌一拍她的后背,声音闷闷的,“别装,乖乖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连玉扭捏了三秒钟,第四秒一伸手就把盒子掏了出来。
打开一看,是一部崭新的银灰色诺基亚8810。
“滑盖儿的,得不少钱吧?”连玉轻声问。
“没多少,也就游戏一个礼拜的流水。”不知何时坐起来的徐朗低头在校服里翻来找去,“喜欢么?”
连玉低头不回答,好半晌才问:“咋突然想起来送我手机了?”
“你是不是忘了小灵通干仗的时候让你摔碎了?”
“小灵通是你的,该我买给你才对。”
“拉倒,你买来我也用不上,省省吧。”徐朗放弃校服上衣,改摸裤子口袋,“到底喜不喜欢?”
“喜欢啥?”
“你说喜欢啥?”
两个犟种同时住了嘴。
岸边垂杨柳的柳枝随风微摆,嫩绿的柳芽在连玉耳边不住轻抚,耳垂渐渐染了色。
可能是酒喝多了,徐朗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这时河边传来一声爆喝,“我操鲢鱼!这么老大个!谁帮忙把抄网递给我!”
“我我我!”连玉一边叫唤一边往下出溜,没等站稳就直奔抄网而去。
徐朗噗通一声躺回去,一只手捂着眼睛嘟囔,“没个鱼头大,哪儿哪儿都有你。”
“你当心点儿别再掉下去!”
“求求你盼我点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