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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辈子唯一一回。”
“话别说那么死。”树桩子连玉调过屁股来看他俩,“哪天当兵的回来说要跟你一起玩爬犁,你能说不玩?”
连心下巴颏一扬,神气极了,“爱找谁玩找谁玩去,我这辈子绝对就玩今天这一回,再玩我是狗。”
连玉摘了手套咵咵给她姐鼓掌,紧接着就拆台,“记住你今天这句话哦,大哥你作证,我姐这辈子唯一一回滑爬犁是跟你一起,再有第二回她就是小狗。”
李成八成是刚才滑爬犁冻傻了,居然实打实接了一句:“行!”
气得连心满雪地追着俩人打。三个人打闹半天,李威屁股底下坐着一张纸壳子悠悠滑了下来,路过三人身旁的时候满眼怨愤。
“完蛋,咱把二哥给忘到上头了。”望着李威那孤零零的的背影,连玉摸摸鼻子说道。
为了“忏悔”,玩冰车的时候李成和姐妹俩任劳任怨地给其他三个人当车夫,李成从坐到冰车上就没下来过,后来还异想天开想让他们仨在冰面上人力拉爬犁,被连玉追着打了一顿才罢休。
玩到三点多眼瞅太阳快下山了他们才尽兴而归。
刚到家连玉就吵吵饿,非要吃福满多,还要加蛋加香肠。连心没好气地瞪她,“大过年的吃啥不好非得吃方便面?”
“就是因为大过年的我才要吃福满多,搁平时我就吃六丁目了。”连玉顶嘴都顶得那么有理有据。
连心刚想说不管她,手机来电指示灯忽然开始闪烁,紧接着铃声响起来,屏幕显示来电人是徐朗,电话接通里面传来的却是郑琳琳的声音,“大姐,连玉在不在?没吃饭呢吧?告诉她出来吃杀猪菜!”
连玉就纳闷,谁家正经杀猪菜大年三十儿还招待客人?
还真有。就在县委后边一条小巷子里,连玉下了出租车就抬头打量人家锃光瓦亮的招牌——得意杀猪菜。这店名起的真讲究,想必来吃的都是得意这一口的,瞅着店里人正经不少呢。
连玉正站在台阶上出神,店里出来一人,跟连玉擦肩而过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
啪嚓,那人的棕色前进帽掉了下来,落在门口乌漆嘛黑的脚踏垫上。
“瞅啥呢?帽子给我撞掉地上了!”说话的是个小平头儿,个子约莫刚过一米七,瘦得跟干儿狼似的,叫唤声儿倒是不小。
“瞅瞅是谁的帽子掉地上了。”连玉一点不怵,平静回答。其实心里在暗暗吐槽,这人是不是有病?又不是她撞的他,帽子掉了不自己动手等她给捡哪?惯的他。
说完连玉拔腿就要进店,小平头忽然一伸胳膊拦住她,“你等会儿,你把我帽子撞掉就完了?”
“谁撞的你?我还说是你撞的我呢,再说你咋证明那帽子是你的?”连玉本来不打算大过年的找不自在,谁知道这人磨叽起来还没完没了了,那就对着干呗,谁怕谁啊。
“我咋……”小平头似乎被连玉的问题给问住了,愣了一瞬忽然一猫腰把帽子捡了起来,扑打两下扣在自己脑袋上,指着帽子说道:“看见没?戴在我脑袋上正好,就是我的。”
连玉急忙端正站好,双手束在身前,朝小平头略微点了点头,“对不起。”说完拔腿再次要走。
帽子他都自己捡起来了,对不起三个字又不值钱,他想要那就给他呗。
小平头气急败坏再次拦住连玉,“对不起就完啦?”
连玉:“啊。”
一个啊字让小平头瞬间失去语言能力,光会嘎巴嘴了。
这时忽听头顶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紧接着两粒毛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打在小平头的棕色前进帽上。
“怎么样三哥?我们铁中的妹妹呛人吧?”
小平头变脸似的收起刚刚那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抬头嘻嘻一笑,“好家伙差点没把我撅过去。”
徐朗朝连玉又扔了一粒毛嗑,扬手招呼她:“上来吃饭。”
路过一楼大堂的时候,小平头朝柜台那边喊了一句,“二楼牡丹厅能上菜了。”
小平头打开包间门请连玉进去,连玉进门就问:“这唱的是哪出啊朗哥?”
徐朗还没搭话,郑琳琳先就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小平头问连玉:“你是不是也没认出他来?”
什么叫也没认出他来?连玉看向坐在主位的徐朗。
徐朗不像郑琳琳那样爱卖关子,笑着给连玉介绍,“之前跟你提过一嘴,马三儿。”
连玉的嘴巴立刻形成一个o型,带着一丝惊讶回看小平头。没想到他居然就是马三儿,看来马家确实是换过支儿了,不然土匪的后人就算不是虎背熊腰,怎么也不能长成一个干儿狼啊。
“她我就不用跟你介绍了吧,三儿?”徐朗笑得十分意味深长。
连玉听在耳朵里觉得毛毛的,不自觉地离马三儿远了一步。
马三儿把他那前进帽往衣帽架上一扔,不偏不倚正正好好挂到钩上,“连玉,我一直记着呢,错不了。”
马三儿来到徐朗右手边,准备请连玉在自己右手边坐下,谁知他刚一伸手徐朗就从背后推了他一把,“你坐旁边。”
“哦哦哦,行。”马三儿听话地往右挪了一位,请连玉在他和徐朗中间落座。
连玉屁股刚沾到椅子上,郑琳琳就在徐朗左侧探出脑袋,急不可耐地问连玉:“你还没想起来他是谁啊?”
这个他自然除了马三儿不做他想,连玉正饿着肚子呢,神烦郑琳琳故意吊她胃口的做法,“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啧!”郑琳琳嗔怪地瞪了连玉一眼,“旱冰场那天他也在。”
“我知道啊,旱冰场那天十几二十号人呢,你都记住了?”连玉实在饿得够呛,头都不抬抓起筷子就夹了一粒糖霜花生吃。
“啊呸!朗哥,这家花生一股哈喇味儿,菜能吃吗?”连玉张嘴就埋怨开了。
马三儿立马站起来,抄起花生就朝门外嚷嚷:“服务员!花生米哈喇了,赶紧给我换一盘!”
嗓门那叫一个大,连玉让他吼地一愣一愣的。
郑琳琳那颗猪头又探过来几分,“你真一点印象没有?小米摔倒的时候脑袋不是磕别人旱冰鞋上了吗?”郑琳琳食指一指马三儿,“就是他的。”
连玉只知道马三儿当时在现场,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是第一目击证人。那他刚才说一直记着她倒也不算错,毕竟她当时抄起旱冰鞋砸人的时候肯定英姿飒爽,让人过目难忘。
坏了,他该不会看上她了吧?那这顿鸿门宴……连玉缓缓抬头看向徐朗。
徐朗夹了一块油梭子放在连玉碗里,“瞅我干啥?你不是吵吵想吃杀猪菜么,待会儿多吃点。”
连玉的心又重回肚子里,咔嚓一口嚼碎那块油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