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所以白秋辰可以活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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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前者，那么康丝坦斯的急智未免可怖，而若是后者，就更让人望而生畏了。
那个会把缠好的糖稀分他一半，脸上贴满白条，和他一起看日出的姑娘，和眼前这个谈笑之间，话以谋国之计的毒士，究竟哪个是真正的康丝坦斯呢？
李星渊不知道答案。
可能都是，也可能都不是。
“那么，取信皇帝之后呢？”
康丝坦斯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
“我会回玄明恭华天，草拟一份具体的计划献上。”
大罗天又陷入了沉默。
他那玉净的骨骼当中，散落着辉煌的光芒，那些灵力纠缠着穿过他身体的每个脉络，变化出种种怪诞离奇的景象。
作为真人，他与那位皇帝活的差不多一样久。
当然，比起那位皇帝而言，他这副连蓬莱树心都离不开的身体更加凄惨。
但即便如此，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想活的更久，久到超越凡世，久到能够亲自推开那扇魂牵梦萦了无数年的大门——
所以，他不能死。
他其实并不挂念大秦帝国，也并不关心自己经营了如此之久的回天监。
它们都只是他迈向更高层的工具而已。
但大罗天很了解那位皇帝，也知道康丝坦斯说的是真的。
到了兔死狗烹的时候，就算是大罗天愿意放弃这偌大的回天监，那位皇帝估计也不愿意放过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大罗天。
无需多做什么，只要毁掉这个大罗天赖以维持生命的蓬莱树心，那他便会因为外界那干涸的灵气环境而窒息死去。
因此，抢先发难。
自己似乎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了。
大罗天的眼睛透过了水晶，看向了恭恭敬敬拱着手的康丝坦斯。
他第一次发现这位弟子如此的聪明。
聪明到了稍微让人有点不安的地步。
他怀疑，自己这位弟子其实也已经发现了他根本不关心大秦和回天监的真相，只不过是故意没有说出来，让双方留有余地而已。
“那么，康丝坦斯，你想要的获得什么呢？”
大罗天问道。
“一个强盛的秦国。”康丝坦斯回到：“一个犹有进步的空间和余力，不必困死于现在的秦国。”
“那么事成之后——”
“弟子会销声匿迹。”康丝坦斯恭恭敬敬的说道：“弟子早有出世之意，刚好遇上了这两位旅人，弟子想随他们去另外一个世界看看。”
大罗天的眼睛扫过了那两个之前没怎么注意的旅人。
说来也奇怪，他本来还想找那个放弃了道缘的男人谈谈的，但现在却没有了兴致。
不过，他的确在那两人的身上发现了些许奇怪的，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奇异气息。
是来自外星？还是其他什么次元？
大罗天身上的光芒在萦绕了数圈之后，缓缓的黯淡了。
“那就走吧，玄明恭华天。”大罗天的声音最后传来：“去接那位巡路使出来——整个回天监上下，都可予你便宜行事。”
“是。”康丝坦斯站直了身子：“必不辱命，大罗天。”
在她扭头带着李星渊和泡泡两人走出蓬莱树心的时候，李星渊看到她的背后。
汗透重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