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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罄第三次重复这三个字,闭上了眼睛。
靳慎鸣愣了下,他想到了问题在哪里,程罄的症状确实很像自闭症,她有太多刻板的行为,但偶尔又会又出乎意料的举动。
比如那时吻他,程罄很温柔,比普通少女还要少女,能让人感受到她的细腻,令人怦然心动。
总不能解释为她天生会撩吧。
“那你喜欢我吗?”靳慎鸣又问她。
程罄视线一直盯着他胸口,就没动过,说:“喜欢。”
靳慎鸣勾唇浅笑,眼底情意缱绻,继续道:“那不就行了?你不愿意多认识一些温柔的人吗?”
程罄沉默下来,也像卡顿一样,没露出一丝情绪。
靳慎鸣叹了口气,扶着被子轻声安慰:“没事,我照顾你。”
“我不喜欢陌生人。”程罄一字一顿说出来,脑里闪过很多东西,无法整理成语言。
失神间,床上的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靳慎鸣可以确定她是自闭症了,之前还知道她大概还受过一些刺激,这些慢慢来,用不着逼她。
“好,知道了。不想了。”他哄道,“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吧。答应我手上伤好了再弄木头。”
“那我要干什么?”程罄不服。
靳慎鸣闭上眼睛,脑里过了遍自己的规划,还不算忙,笑道:“陪我约会怎么样?看电影,看演唱会,看星星,不好吗?”
程罄抬头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想看雪。”
啊,对。靳慎鸣喜上眉梢,说:“嗯,还可以堆雪人,雪很好玩的。去说服你妹妹,我带你去看。”
程罄捻着靳慎鸣睡衣捏了捏,她觉得雪毛茸茸的,不知道手感会是怎样。
想着,她挣开靳慎鸣的手爬起来往外走,回头吩咐他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用完就扔?靳慎鸣扶额哭笑不得,起身说:“今天不走,带你看雪。”
程罄表示知道了,加快脚步走人,她要去找妹妹。
金主大人又没打招呼。靳慎鸣长叹了口气。
-
程尤早上要上学,此时已经整装待发。
早餐她在路上买,有时候沈氏姐妹会给她带,反正她不在程家吃。
程家无意亏待她,只是她自己拼命要和程家划清界线。
“程尤。”程罄从楼上追下来,叫住出门的妹妹。
程尤听到动静,抓着书包的肩带跑回来,顺手理了下姐姐弄皱的领子,问:“昨晚睡得好吗?”
“好。”程罄点头,连忙说,“我想看雪。”
程尤一口答应:“假期我陪你去。”
程罄摇头:“靳慎鸣说手上伤好了才能做木雕,他要和我去看雪。”
程尤愣了下,很不解风情的来了句:“雪不好看啊。”
“好看。”
“考完试我带你去看。北方才下雪,他要带你去这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
程尤说着,看姐姐耷拉着脸,语气也软了下来,最后捂着她耳朵朝卧室吼了句:“程越!安排你女儿出去看雪!”
程越西装穿了一半,匆匆开门走出来,问两个女儿:“说什么?”刚刚没听清。
“我姐要和靳慎鸣去看雪。”
“不许!”程越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