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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又转身面向昆吾谣,“昆吾倌人,我家少主命我来劝你,莫要再继续为难尉迟少司了。”
“……”
听此,众客哑然。
“你家少主可患有眼疾?”昆吾谣失笑,垂眸看着抵在自己喉咙的剑锋,“眼下提剑指着我的人是尉迟少司,让我不要为难他,又该从何说起?”
叶阳言一怔,含糊笑笑,“疏忽,疏忽了……”
笑意未尽,就见他迅疾出手,两指捏住剑锋,不过眨眼,尉迟故就已收剑回鞘。
习武之人,三招之内定可分出高下,叶阳言其实并未出招,只是内力从指而出,高下立见。尉迟故就是心有不甘,也不得不先卸力收功。
叶阳言看似有心袒护尉迟故,“竹片已毁,昆吾倌人要是欺人太甚,怕是辱没了九姬先生对你的疼爱,也毁了九姬先生的名声。”
昆吾谣忽而笑开,“尉迟少司权倾朝野,我一介欢场女子,又如何欺得了他?”
“昆吾倌人心机城府之深,已经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叶阳言眯眼想想,继续道:“依在下来看,昆吾倌人从一开始就无觊觎凤位之心,想要拒绝尉迟少司的法子何止百种,为何又偏要将他逼上进退维谷的境地?
若不是尉迟少司故意烧毁竹片,他所行之事就是代熙帝立后,就凭永颐宫合欢殿六个字,足可以治他的僭越之罪。他掌管吏刑司,最是清楚,僭越是帝王大忌,其罪当诛灭三族。
然则,拿不回千机令,无法复命,或许熙帝感念旧情未必治罪,但责罚定是少不了的。”
昆吾谣并不否认,“尉迟少司如此狂傲目中无人,难道不该罚吗?”
“责罚是小,尉迟少司或许更担忧的是,因此而失了圣心。”
叶阳言的言语间隔里不乏几分生硬,显然是转述他人口谕,这个他人,想来就是他所说的他家少主。
“无春宴的待客之道实在不敢恭维。本少司久居京都南陵,与昆吾倌人也是初见,并无宿仇,为何要如此歹毒的至我于频死之地?”尉迟故戟指怒目道。
众客们恍然明了其中利害,难怪尉迟少司如此,先杀再夺,确实是唯一的破解之道。
“如是听来,还是我无春宴苛待了尉迟少司?”昆吾谣侧眸看着叶阳言,盈盈一笑,“罢了,尉迟少司以剑相向,小女势微,可以不去深究。但是……”
她抬手扶了扶发中的镂空鎏金扇钗,扇钗自是精巧,只不过指尖上的甲护锋芒更甚,“但是,尉迟少司仗势欺人,坏了无春宴的规矩,毁了九姬先生这桩生意,他愿意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小女说了可不算。”
“可笑!你们是不是忘了问问,本少司肯不肯善罢甘休?”身陷两难的尉迟故放话,“今日若是取不得千机令,本少司也要血洗了这无春宴,向熙帝复命!”
言落,休歇不多时的风雪,再次顷刻大作,无春宴里的光线随之暗了几度,众客案几前的雁鱼盏,超过半数在此时突然油枯灯灭。
“血洗无春宴?”九姬先生懒散的声音在宴堂里随着阵阵清香,一同弥漫开来,“本座有些乏了,先送客吧,切勿累及无辜。”
“案上盏灭者视为无辜,方可离席。”昆吾谣在昏暗的光线里清冷一笑,“日影,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