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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不说第二遍。”楼觐上车,用力摔上车门。
车子扬长而去。
江雨舟在车内瑟瑟发抖,楼觐对视上她噤若寒蝉一般的双眸。
“他有没有伤到你?”楼觐的声音变得温柔许多,像是棱角被磨平了。
“没有。”江雨舟开口,声音是发颤的。
“需不需要去医院?”楼觐还是不放心。他看着江雨舟疲惫的样子,面色凝滞。
江雨舟惊魂未定,摇头:“不用。我没事。”
她此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楼觐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让她有些迷惑又很感激。
“今天是我的错,不该让你过来。”楼觐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楼觐竟然会主动承认错误。
然而他说得没错,今天的确是他的错。
江雨舟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下一秒,楼觐忽然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中。
江雨舟猛地一惊,没想到此时楼觐会抱她。
他的怀抱很温暖,尽是他的味道,好闻又稳重,为江雨舟驱散了大半的阴霾和恐惧。
“我以为,克服恐惧最好的方式就是面对它。抱歉,我没有设身处地为你想。”楼觐也只是想帮江雨舟克服对这件事情的恐惧。毕竟江雨舟如今和他是一体的,而不是分散的。
江雨舟原本在心底有些埋怨楼觐,然而在听到这个解释的时候心头忽然颤了颤。
没想到他的出发点竟然是好的……
回到楼宅,楼觐直接将江雨舟从车子内抱了出来。
江雨舟趴在楼觐怀里,双臂紧紧环着楼觐的脖子,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力量都是从楼觐身上汲取的,如果离开了他,就像是失去了阳光又回归到黑暗中。
楼觐将她放到主卧的床上,拉上遮光帘和窗帘,房间内一片黑暗。
江雨舟瑟缩进被子,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侧躺着。
“好好睡一觉。你中午吃得不多,我让吕妈给你熬粥。”楼觐耐心对她说着,声音比往日要温和很多。
“嗯。”江雨舟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也只想先睡一会儿。
楼觐走到阳台,打电话。
他的声音其实不大,但江雨舟此时心思敏感,一点点的声音都能够把她吵醒。
“陆可盛走了吗?”楼觐态度强硬,“派人盯着他,我不允许他再出现在上城。”
江雨舟躺在床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妈那边联系不到我,可能会联系你,你就当作不知道。”楼觐要切断陆可盛所有的后路,他知道付曼文宠着这一对龙凤胎,“不愿意走?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要赶走他,还要我教你?”楼觐的口气十分不耐烦,“他动了我的人,还想留下?”
江雨舟听到“我的人”三个字时,内心起了波澜。楼觐竟然已经把她当作是他身边的人了吗?
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就这样,今晚,他必须从上城消失。”楼觐放了狠话。
良久,他点燃一根烟,抽完才从阳台回到房间。
江雨舟从床上起身,双腿屈着坐在那里,抬起头看着楼觐。
房间里没有光亮,然而江雨舟一头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上的样子仍是隐约可见。
江雨舟是典型的江南美女,加上她又唱戏,很有气质,整个人温柔又耐看。
她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看着楼觐,神色楚楚。
“怎么没睡?”
楼觐走到床头,单手抄兜站在她面前,扑面而来一股烟味。
江雨舟不喜欢烟草的味道,但是这种味道夹杂着楼觐身上的味道时,她又觉得并不是那么难闻。
“你会不会也这么看我?”江雨舟颤着嘴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泪没有忍住,扑簌簌落下。
江雨舟终于明白,自己刚才一直心烦意乱的根本,不仅仅是因为被人触及了心底的伤口,更是因为害怕楼觐也听进了这些话,觉得她就是别人口中说的那种女人。
“不会。”楼觐的话很笃定,他坐在床沿,凝视着江雨舟的双眸,“你是你。”
楼觐并不了解江雨舟母亲的事情,只知道一个大概。
他只是听说,江雨舟和她母亲当初被姨夫收留在家里,最终她母亲和他姨夫在一起了,他姨夫婚内出轨,导致付曼清变得疯疯癫癫……
“我妈妈不是那样的人。”江雨舟极力解释,她想要在楼觐面前留下最后一点点尊严,“当年的事情是有隐情的。”
江雨舟嘴唇发抖,哽咽出声,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嗓子也变得喑哑。
“我知道。”楼觐伸手捏住江雨舟的肩膀,希望她能够镇定下来,“放宽心,在这里没人会对你说三道四。”
楼觐一脸真挚,江雨舟忍不住扑向楼觐,双臂紧紧抱住了楼觐的上半身,往楼觐的怀里钻。
她的脸紧紧地贴着楼觐的胸口,好像这样就能够汲取到一星半点的温暖一般。
“谢谢。”江雨舟温温柔柔地吐出两个字。
“跟我说什么谢。”楼觐的声音要比往日里温柔低沉很多,像是冬日暖风,温柔地裹紧了江雨舟的心肝脾肺,让她原本战栗的心脏终于平和了下来。
江雨舟沉默着。因为她不觉得自己跟楼觐之间是不需要说谢谢的关系。他们之间只不过比普通人多了一张结婚证而已。
但她不想多想,而是窝在楼觐的怀中低声说了一句:“可以陪我睡一会儿吗?”
江雨舟从未提出过这样的请求,她畏惧楼觐,何曾用这么温柔缱绻又带着一点央求的口气跟他说话。
说出口,她其实有些后悔,显得过分亲密了。
然而楼觐没有拒绝,他轻轻推开江雨舟,掀开被子,示意她躺下。
江雨舟钻进被子,看到楼觐脱掉西装外套,又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纽扣。
在衬衫扣子解到第四颗时,江雨舟别开了目光,但余光还是瞥到了。他的身材很好,人鱼线一直绵延到腹部以下,腹肌形状也很好看。之前在徽城,他们唯一的那一次,她看到过……
楼觐躺进被子,整个被窝都暖了起来。江雨舟原本平躺着,此时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侧过身去钻入了楼觐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
江雨舟很瘦,整个人在楼觐怀中也不过只是一小团。
“怎么这么瘦?”此时她穿着睡裙,他能够分明地感受到她的重量。
“哪有戏剧演员胖的。”江雨舟低声嘀咕了一句,只觉得在楼觐怀中特别有安全感,也特别温暖。
楼觐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她像是一只小猫依偎着自己。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没这么瘦。”楼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迟疑,这句话将他对她的不关心体现得淋漓尽致……
江雨舟埋在他怀中,表情也不被他瞧见,嘴角略微扯了扯。
难为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候的模样。
她没说话,他继续开口:“流产后你也没有好好休息,我听说,小月子很重要。”
“楼先生现在说这些话,是不是有点晚了?”江雨舟的话里带着一点点的讽刺和埋怨。
之前也不见他关心过她。
“我让吕妈这几天做些滋补的药膳,给你调理一下。”楼觐倒是有心了,让江雨舟有些无话可说。
她的睡意忽然上来了,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楼觐看着怀中女人没了声响,觉得手臂有些酸涩,想了想,还是没有将手臂抽走。
忽然,手机振动了几下,楼觐拿起,看到是卓越打来的电话,立刻摁掉,没有接听。
江雨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昏沉醒来的时候,一抬头便对视上了楼觐的双眼。
“我睡了多久?”江雨舟刚醒,嗓子有些喑哑,黑暗之中只能隐约看到楼觐漆黑眼眸里的点点星光。
“三个小时。外面应该天黑了。”
“你没睡吗?”江雨舟越睡越困,开口的时候,声音像是小猫一样慵懒。
“嗯。”
江雨舟准备从床上起来时,忽然发现了身体的一点不对劲……
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一条腿趴在了楼觐的腰上。
她瞬间蒙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楼觐。
楼觐目无波澜地看着她,好像是在看戏,又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她。
江雨舟尴尬至极。她对楼觐从未做出过这种举动,显得逾矩又过于亲密。
她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将放在他腰上的腿抽开,还刻意后退了一些与楼觐保持距离。
幸好是晚上,也没开灯,否则楼觐一定能看到她通红的耳根。
“抱歉。我睡相太差了。”
“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楼觐的“落落大方”倒是显得江雨舟小家子气了。
江雨舟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下床:“我去洗漱一下。”
“饿不饿?吕妈应该做好饭了。”楼觐今天格外温柔。
这样温柔的楼觐让江雨舟很不适应,总觉得他好像是因为陆家兄妹的事情愧对于她才这样。
这种温柔于江雨舟来说并不受用。
“我待会儿自己下去吃。”江雨舟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转身进了洗手间。
江雨舟冲了个澡,清醒了很多,不适感也消失了不少。
她出来时,楼觐不在房间里了,或许是已经下楼吃饭了。
江雨舟随便披了一件睡袍,懒懒散散地下楼,肚子咕噜咕噜叫,现在她只想好好吃点饭垫垫肚子。
然而,下楼后却并没有看到楼觐,只看到吕妈在摆盘。
“吕妈,先生呢?”
大晚上的,楼觐难道还有事出去吗?
“先生带米球去上厕所了。米球就黏你和先生,每次我想带它去上厕所它都不肯,憋着一天就等你和先生。”吕妈也是很无奈,每次只要靠近米球,米球都是抗拒的。
说来也真的是奇怪,楼觐明明每天都是一张冷脸,米球却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我今天竟然把米球给忘了。这个小家伙记仇得很,待会儿回来肯定不往我身上跳了。”江雨舟今天浑浑噩噩地过着,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吕妈笑着给江雨舟盛了饭,顺便把中药和蜜饯也都放了上来。
江雨舟瞥了一眼中药,忍不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对了太太,刚才陆家那女儿在门口等着。先生一走,她就来了,但我没让她进来。看着她的面相,我就不喜欢,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人。要不待会儿,等先生回来了,再让她进来?”吕妈一向是护着江雨舟的。
江雨舟愣了一下。
陆可心?她来干什么?
不是几小时前才闹了不愉快吗?
“没事,来者是客。你让她先进来坐着吧。不然传出去说,我们楼家没有待客之道,让人家一个女孩子在门口站着吃风。”江雨舟没想太多,吃了一口饭咽下之后,对吕妈说道。
吕妈一听觉得也有道理:“还是太太想得周到。”于是她去门口叫了陆可心进来。
陆可心进来时,江雨舟正在吃饭,她略微抬头看了一眼陆可心。
原本今天就是不欢而散的,江雨舟对陆可心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哥哥去遛狗了。你现在去客厅坐会儿吧。”
然而陆可心却走到了她面前,站在那儿颇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
江雨舟放下筷子,抬头对视上陆可心一张怒意很盛的脸。
她心底微微一紧。
“江雨舟,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陆可心咬紧牙关,“当初你跟你妈来到我家。你妈勾引我爸连这个家都不要了。我妈被你妈逼得自杀,最后疯疯癫癫,只留下我和我哥两个人。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为什么你还要逼死我哥?”
陆可心这张脸跟付曼清几乎一模一样,江雨舟看着原本就觉得心里堵,再听到这样的话,更是无法自持。
吕妈在一旁看着江雨舟脸色已变,连忙上去拉扯了一下陆可心的手臂:“这里是楼家,你要清楚你是在跟楼太太说话!你再这样,我打电话给老太太。”
“打电话给那个老太婆?她早晚得死,到时候楼家还是我姨妈做主。江雨舟,到那一天,你觉得你还能好好坐稳你楼太太的位置?”陆可心脸上的表情让人心惊,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
江雨舟后悔将陆可心放进来了,她没有考虑到一件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镇定了神色看着陆可心:“第一,当初你爸爸把我们母女接到你家,是因为我父亲去世。你我的父亲是朋友,你父亲想照顾我们母女。第二,当初你妈妈本身就有精神疾病,在我妈妈出现之前,你父母就要离婚,是你母亲每次都以自杀相要挟才作罢。第三,你哥试图欺辱我,我没有把他送进警局已经是我宽容了。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江雨舟眼眶湿润通红,每次只要提到母亲的事情,她的情绪就会克制不住,像是马上就要冲出牢笼的困兽。
“这就是你和你母亲一样的地方。勾引男人,还不自知。”陆可心冷哼一声,“江雨舟,还记得吗?你妈从高楼一跃而下的样子?她倒在一摊血水里,那勾引人的模样都没了,让人恶心。”
陆可心面目可憎,每一个字都说得很重,几乎要将牙齿咬碎,像是时时刻刻在提醒江雨舟:一切都是你母亲咎由自取。
江雨舟觉得心口的巨石越来越重,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几乎要窒息。
“陆可心,请你自重!”江雨舟平时是好脾气,但此时此刻再怎么都克制不住了。
她没想到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恶毒的人。
下一秒,陆可心忽然从身上掏出了一把短匕首,在江雨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刺向江雨舟。
江雨舟想躲开已经是来不及,只是下意识地抬手抓住了陆可心的手腕。
陆可心没想到江雨舟看上去柔柔弱弱,力道却这么大,不过她是铁了心要跟江雨舟鱼死网破。
年少的恨加上现在的恨,一起爆发出来,陆可心恨不得将江雨舟碎尸万段。
江雨舟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支撑着,她平时唱戏的确是会练一些功夫,但是她毕竟瘦弱,力道终究是比不上旁人。
陆可心铆足了力气,江雨舟根本招架不住,手因为绷紧变得很疼很疼,在她快要扛不住想要松开的时候,一只长臂将陆可心握着匕首的手往外一拽,陆可心整个人被推开,差点跌倒在地。
江雨舟惊魂未定,抬头看到了楼觐,他的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楼觐的每一次出现都能让江雨舟心安,尤其是现在。如果不是楼觐出现的话,她可能已经被刺伤了……
这一次,陆可心完全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赌上了,她并不在乎事情的善后,因为她知道如果陆可盛真的被这样处置了,日后她跟哥哥的处境将会非常艰难。
哪怕付曼文想要帮他们,但楼家的一切毕竟掌控在楼觐手中。楼觐作为实权派,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兄妹两个活不下去。
与其如此,不如将新仇旧恨都清算了。
“吕妈,报警。”楼觐面色暴怒。陆家兄妹对江雨舟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楼觐的忍耐范围。
吕妈点了点头,连忙跑去报警,生怕陆可心追上去拦住她。
“阿觐哥哥,你非要把我们兄妹往死里逼吗?你这样做,不是让我哥哥饿死吗?”陆可心的面目并没有和善起来,她在楼觐面前也不想收敛了。
楼觐刻意将江雨舟往身后护了三分,像是试图用身体隔离开她与陆可心。
“江雨舟和她妈一样都不要脸,我今天就要刮花她的脸。”陆可心今天是抱着一定要江雨舟付出代价的心态来的,她也不管楼觐是不是在这里要护着江雨舟,发疯了一样,冲向了楼觐身后的江雨舟。
楼觐一把拽住陆可心的手臂,力量悬殊,陆可心根本动弹不得,然而陆可心忽然俯身,一口咬住了楼觐的手腕,力道很大,几乎要将楼觐的手腕咬断。
楼觐吃痛之下,松开了攥着陆可心手腕的手,疼得皱紧了眉心。
陆可心趁此机会整个人扑向了江雨舟,江雨舟拼命后退,直到后背贴在了墙壁上。
陆可心冲过来,她根本无路可逃。
江雨舟害怕地闭上了眼,然而就当她以为自己肯定逃不掉时,身前忽然一重,楼觐猛地撞上了她,疼得她呜咽了一声。
然而,身前的楼觐也发出了一声痛呼……
“楼觐!”江雨舟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陆可心原本要划在她脸上的匕首,此时插进了楼觐的肩膀。
江雨舟头一次没有忍住直接叫了楼觐的名字。
她一下子没有办法接受眼前的现实,因为楼觐此时正趴在她的肩膀上,疼痛让他脸上的青筋赫然凸起。
他面色狰狞,饶是像他这样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时面对突如其来的剧痛也是无法忍受的。
“先生!”吕妈报警完回到客厅,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惊得尖叫,“要命啊!”
江雨舟慌乱之中扶住了楼觐,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扶他坐在了地上:“吕妈……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她紧张得有些无法呼吸,看着楼觐的黑色T恤上浸染了暗红色的血液,那一片布料黑得发紫,范围也越来越大……
她不知所措,手不知道该碰他哪里,只能够在空中胡乱挥舞。
“很疼吧?”江雨舟的眼泪像是决堤一样,一下子全部倾泻而出,“吧嗒吧嗒”地掉落。
楼觐的眉心紧紧皱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此时正站在不远处局促不堪的陆可心,面色痛苦又阴鸷,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阿觐哥哥……”陆可心这下也是慌了,她从来没有想要伤害楼觐。
且不说楼觐是他们兄妹两个人的摇钱树,她的恨意也只是针对江雨舟而已。
她不知道楼觐对眼前这个女人这么在意,竟然到了能够舍弃自己保全对方的地步……
她是低估了江雨舟在楼觐心目中的地位。
“对不起阿觐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陆可心慌乱辩解,又突然发现,此时如果再继续留在这里,她可能就真的完了。
陆可心面如土色,吓得将手中的匕首扔到了地上,转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