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纸笔上来的文书,端坐于节度使大人脚边,将方才那个商贾老爷酬军银数记录在册。
    节度使大人挨个看去,目光所及之处,皆有人报上数来。
    且越是往后,报来的银数将是越多。
    此刻就如同一处竟标大会,仿佛谁出得越多,日后生意就会越有助力一般。
    直待节度使大人的目光落到那位孙老板身上时。
    孙老板一个劲的猛咽唾沫,此刻他只后悔花了那些个银子,做了那些个厚礼。
    早知道,留待这时,自己再拿出来,不仅得了脸面,还能得份助力!
    眼下倒好,他若是报得少了。
    不仅失了脸面,还会当众得罪节度使大人。
    可就算报得再多,那也多不过悦氏那一匣子的银票啊!
    就算他选个居中的价位,可再加上礼单上那些个礼,那他这亏当真是吃得太闷人了!
    银子花了、面子没了、助力失了!
    合着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呗!
    亏了那些个银子,还没讨到个好!
    他这边犹豫,悦瑶在那边又开了口。
    “孙老板可算得上是落辉郡新起之秀,谁人不知孙老板凭着手里的几处教坊,一夜名利双收!
    眼下节度使大人正愁无人分忧,莫不是孙老板想置身事处?”
    悦瑶适时的推波助澜一把,戏谑的目光看向僵直的孙明策。
    之前登礼时,不是还装着大尾巴狼吗?来来来,再装一个让她看看,有本事你把家业都捐进来,算你是个狠角色。
    在场的商贾老爷们,好一阵心惊!
    无不于心里腹诽,这悦氏真夠狠啊!
    这摆明了是把孙明策架到火上烤啊!
    腹诽之余又在庆幸自己,还好明面上没有得罪此女。
    于是这孙老板,终是只能破坏免灾,写了三百两后,还遭了节度使大人几记白眼。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三百两,已经是他能拿得出最多的数了。
    原想倾尽全力换节度使大人另眼相待,没想到此刻事与愿违!
    这一年挣的银子,都砸在悦氏手里了!
    一场‘鸿门宴’悦瑶不仅看了出大戏,还教了一回周恣言和孙明策如何做人。
    也免强算得上是圆满结束了。
    看着节度使许大人,满心欢喜的将那张酬军银册收下,悦瑶心下笑得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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