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本就万事皆有可能。”
    宋凝月用手中的烟杆敲了敲庄浅兰的头,“摄政王现在对翎儿的身份起疑,你得看好翎儿。
    若是再出什么差错,家法伺候。”
    听到家法二字,庄浅兰的眼中闪过了一道由衷的恐惧,狠狠地点了点头:“是,女儿知道了。”
    “还有,今芳华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姐。
    你只是比她晚出生了一小会儿,若是你早出来的话,那么后来入京的就是你了。
    所以,该不该救她,你心里有数。”
    “是,女儿明白。”
    庄浅兰垂眸掩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幽深。
    此时,白芍药铺的里间。
    陆宁晚看着手中纯金打造的令牌,上面有她亲自雕刻的特殊字符,无法造假,她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用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嗓音说道:“按照我们白芍药铺的规矩,必须是本人带着令牌来才可兑换承诺。”
    这也是防止有人偷了令牌或者抢了令牌,冒领承诺。
    “我家夫人着实是有事情脱不开身,这才派了老奴来。”
    坐在陆宁晚身侧的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说话间,她又从怀中取出了一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希望掌柜得通融一下。”
    陆宁晚看都不看那叠银票,淡淡地说道:“我们白芍药铺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
    这些年我经营这家药铺,最讲究的便是诚信二字。”
    “谁想让我坏了规矩,便是想砸了我们白芍药铺的招牌。”
    陆宁晚扭头看向申嬷嬷,即便是隔着一层轻纱,可她那深邃的目光依旧像是能将申嬷嬷看穿。
    申嬷嬷觉得自己有种无处遁形的紧迫感,她下意识地吞了吞喉咙说道:“可,可我家夫人确实是走不开。
    就请掌柜的通融这一次吧!
    我家夫人说了,只要掌柜的这一次愿意帮忙,以后白芍药铺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家夫人的地方,我们自然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规矩是底线,不能破。”
    陆宁晚慢慢悠悠的说道,语气透着漫不经心的随意。
    这样的态度,看上去倔强又孤傲。
    申嬷嬷见陆宁晚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由得咬了咬后槽牙。
    若不是她家夫人说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只有这白芍药铺能给,她才不会在这里忍受着这个女子的傲慢!
    不过个开药铺的,有什么可高傲的?
    “掌柜的当真不能破例一次?”
    申嬷嬷的语气冷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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